在跟前,忙跪拜在地:“給皇上請安。”
胤禛抬抬手,“起來吧,不必多禮了。”
一旁早有小太監搬了椅子過來,皇后在我床前坐下,端詳了下我的面色,柔聲問道:“這會字可覺得好些了?”
我點點頭,“已經好多了,這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耿氏拍著胸口道:“您足足昏迷了十天呢!十幾個太醫輪番看護診治,先前都以為沒得救了,幸虧殷和醫術高明,這才起死回生。如今看你醒過來,我這些天提著的心可算落地了。”
“這都是熹妃福大命大。”懋嬪一旁介面討好地說道。
我淡淡一笑,“不是我福大命大,要說福大命大,那是兩位阿哥才是。我雖是經歷了九死一生,可是想到兩位阿哥避過這一劫,心裡卻覺得安慰許多。”
耿氏臉頓時陰沉下來,“老三就這麼想要兩個親兄弟的命麼!”
皇后緩緩道:“如今下定論還嫌早,也許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何況老三下這個毒手於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他不過是個被革了黃帶子的阿哥。”
“既便是沒了黃帶子,他畢竟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他當阿哥這麼多年,誰知道這朝廷裡有多少人是暗中在支援他的?”耿氏冷笑道,“除掉弘曆弘晝,不就正是如他所願麼?”
“夠了,你們都給朕出去!”
“皇上……”
胤禛一臉怒色,“出去!”
眾人不敢違拗,靜悄悄地退下了。殿內一時只剩我與皇帝兩人。胤禛一臉戚色,“雲兒,你也覺得這件事是老三指使的麼?”
我搖搖頭道:“奴才也不願意相信老三會做出這樣骨肉相殘的事情來,可是又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做何解釋!畢竟這是皇位之爭啊!”
胤禛聽到“皇位之爭”這四個字時,不禁面色為之一變。我知道我的這句話定是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根心絃。
胤禛站起身來走到一邊,轉過身來緩緩說道:“說實話,最脆朕以為整件事情不過是你為了除掉弘時而設下的苦肉計。”
我一震,“皇上……”
胤禛擺擺手,“你不必解釋,朕知道你不是。是朕疑心錯了你。你不會為了除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去冒這樣的生命危險。胤禛重新走到我身邊坐下,“當太醫跟朕說已經無能為力的時候,朕真的是要瘋了,那時朕就想,只要你能活著,無論讓朕怎麼樣,朕都願意……”
我心登時變得柔軟,無力地握住胤禛的手,淚水不由得滑落下來。
“好在你挺過來了,” 胤禛輕輕擦去我眼角的淚水,“你活著就好……”說著沉聲喚道:“小喜子。”
小喜子忙從外面走進來,“奴才在。”
“賜弘時一杯御酒。”
小喜子身子一震,俯身下去,“是,奴才遵旨。”說著躬身退了出去。
胤禛對我微微一笑,笑意中滿是淒涼,“你好生歇著吧,朕先去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是。皇上不必為奴才掛心。”
胤禛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緩緩閉上眼睛,口中喚:“小路子……”
小路子忙走到跟前跪下,“主子有什麼吩咐?”
“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跟主子您猜的一樣。事情一發,弘時就被監禁了起來。宗人府也找奴才問過話,奴才就照實說,廚子包包子的時候,奴才是坐在外面的廳裡等著的,裡面的情形一概不知。想來宗人府也問過其他人,知道奴才所言俱是實話,關了奴才一天就放出來了。也沒難為奴才。”
“那廚子呢?”
“那廚子起先也只說自己是冤枉的,什麼都不知道。後來被用了大刑,挨不住了,就把事情都推在了弘時身上。宗人府逼刑的手段也著實厲害,倒省了奴才的事兒了。”
我輕咳了幾下,“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非得在這事情上著落出元兇來,不然也沒有辦法交差。這次辛苦你了。”
“奴才沒受什麼苦,倒是主子您可把奴才嚇壞了。先前您可沒說要吃那包子啊,只說是留著兩位阿哥晚上當夜宵吃,回頭在到四阿哥那裡知會一聲就是了,要吃也是五阿哥啊。”
我淡淡一笑,“要是我們母子平安,單單五阿哥出了事,那必然會疑心到我。如今中毒的是我,皇上起初也還有些疑心呢。”
“不過殷太醫這藥配得也未免太霸道了些,險些要了主子的命!”
“沒有殷和,這出戏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