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拐騙了柳小姐?”
李湛一看這架式和口氣,知道來者不善,看了看搭在肩膀上的手,道:
“說拐騙好像不太適合吧?若妍是自願到我這裡來的。”
“胡說!!”
對面黑人衣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看樣子似乎發了很大的脾氣,渾身抖如篩糠。指著李湛道:
“你小子,趕緊把若妍交出來,否則,我要你的命!!”
沒等李湛答話,站在李湛門廳裡的若妍這時怯怯地接道:
“爸,我在這兒,您別發那麼大的火兒,當心氣壞身子。再有,你錯怪他了,我真的是自願來他家裡的。”
若妍的父親一聽女兒的聲音,連忙從李湛身邊走過去,看到若妍一身整潔地站在門廳裡,心中總算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反應過來的父親馬上又斥道:
“胡說!你怎麼可能自願到如此髒亂的居室中來,一定是他用什麼花言巧語矇騙了你。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父親說著,幾步走到若妍面前,抓起若妍的胳膊就往外走。若妍極力掙著,又哪能掙得過父親,最後只好一臉不情願地跟在父親的身後,眼望李湛,淚光閃閃。
李湛側身站在門邊,和若妍四目相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二人都不知如何面對。只定定地望著。當若妍被父親拉著走出家門時,李湛突然有一種很不好地感覺,似乎從此以後就再也看不到若妍了。不由得急問道:
“若妍,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
若妍剛要回話,父親這時打斷道:
“還想見面?小子,我讓人沒打斷你的腿就已經是萬幸了。若妍被你拐騙這件事,如果你敢對第三個人說起半個字,後果你自己明白!”
說完,父親頭也不回。硬拉著若妍走下樓梯。可憐若妍雙眼噙滿淚花,和李湛依依不捨,最後只道了一聲“李湛……”就被父親生生地拽走了。
嘈雜的腳步聲順著樓道走遠,被驚動的鄰居們這時紛紛開啟房門。疑惑的眼神在樓道里掃了一遍,最後紛紛落到呆在門邊的李湛身上。有那好趣的老大娘上前問李湛道:
“小李子,剛才是怎麼了?那幫人是幹什麼的?”
面對詢問,李湛毫無反應。過了片刻。李湛突然衝回客廳,跑到陽臺拉開窗子向下觀望。只見馬路邊一溜停了三十幾輛黑色沃爾沃轎車,一群黑衣人簇擁著若妍和父親二人,儘量擋住人們的目光。向著車隊走去。在中間一款加長豪華版轎車旁邊,站著一位中年婦女,看到若妍後。中年婦女連忙走上前去。單膝跪在若妍面前。一邊扶著若妍,一邊泣說著什麼。若妍地父親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對中年婦女說了一句話,意思好像是街上人太多,注意影響什麼的。中年婦女趕緊站起身,草草擦了擦眼淚,扶著若妍上車去了。
臨進車子前,若妍抬頭向李湛這邊的陽臺望了一眼,正好和李湛的目光碰個正著。雖然隔著很遠地距離,不過二人仍然能深切的感受到彼此那種悽怨的眼神。若妍的父親見女兒遲遲不肯上車,而是抬頭向上看,不由得也隨著若妍地目光向上看了過來,見到李湛後,父親真是又氣又急,連忙連推帶斥,總算把若妍推進了車裡。
長長的黑色車隊護送著加長轎車,在沿街眾人的目光中揚長而去。那一刻,李湛的心情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突然變得空空落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地臥室,又怎麼在路過客廳時抄起了那半瓶七十年乾紅。此時的李湛躺在臥室的床上,目光呆滯無神。手中地酒瓶早已經空空如也,順著胳膊垂在床邊。過了許久,“咚!”地一聲,酒瓶掉落在床下地地板上……
……
自從上次若妍被父親強行帶走,距離現在已經半個月有餘了。每天李湛都滿懷期望地登陸游戲,每次又都萬般沮喪地獨自坐在市政廳地休息室。若妍已經有半個月沒登陸游戲了,看樣子,是他的家人不許她再接觸遊戲了。也許,從此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回到帝國崛起中來了。
李湛給若妍打過手機,不過電子話務員地回答千篇一律:對
此號碼已經辦理了永久刪檔業務。
這半個多月來,炎黃城內的工作全部由蹦迪的魚和黑煞二人承擔起來,丹陽縣的軍務和政務也由雷龍、風行、歪歪蘿蔔條等人打理。精神世界的巨大創痛讓李湛心如無灰,每天獨坐於休息室內,看著被自己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若妍床鋪,一言不發。
這其間,李湛偶爾也曾走出市政廳。每當他走到服裝廠、巧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