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時,好像聽兩位爺說要聯詩,大概是在吟詩作對吧。”
蘭采薇啞然,她知道這時代的讀書人時常聚在一起討論詩詞什麼的,但親眼見到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這樣開心,她還是覺得的,難於接受。
她突然就興趣索然。
原來相親真的很無聊。現代如此,古代也是如此。前世她去相過十幾次親,每一次,不是她覺得人家某些習慣難於忍受,就是別人嫌棄她長相平庸,竟然沒有一個見了第二次。
回頭看了看盧氏,只見盧氏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外面的韓庚,眼中盡是仰慕之色。
想來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韓庚吧。。。。。。
蘭采薇笑笑,沒去打擾盧氏,一個人低頭吃起菜來。
飯菜在品相上稍微差點,但味道還是不錯。
盧氏看了一會,想起今日的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見蘭采薇正專心致志的吃菜,便道:“我年過徐少爺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和薇姑娘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薇姑娘,你覺得徐少爺怎麼樣?”
蘭采薇停了筷子,戲謔道:“舅母的目光一直粘在舅舅身上,什麼時候仔細看過那位徐少爺?”
盧氏臉上發熱,抬手敲了蘭采薇一記,笑道:“你這丫頭,我跟你說正事,你倒好,打趣起長輩來了。快說說,你覺得徐少爺怎麼樣?”
蘭采薇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不指望自己相會將來能夠封候拜相,或者成為一代大家,只要他能踏踏實實的跟我過日子就可以了,所以才華學識這些都不重要。”言下之意,就是不滿意徐東來。
盧氏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苦楚,臉上神色黯淡了許多:“單說過日子,這徐少爺可能還需要好好調教。薇姑娘若是不喜歡,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你舅舅也沒有與徐少爺說透。”
“多謝舅母。”蘭采薇這句話,是誠心誠意的,沒有半點客套。她看的出,盧氏是真心為她著想。
盧氏嗔道:“薇姑娘,我是你嫡親舅母,你還用得著跟我說這些見外的話?我會留心著,再有合適的人就來跟你說。”
從悅來居出來,蘭采薇擔心家中的事情,沒有藉機在街市上逛逛,直接蹬車往回走。
路過一家叫做“平安堂”的藥鋪子之時,她想起京城的平安鏢局、平安車馬行,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這一望,竟然在店堂中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待她細看之時,廳堂中的那人卻已經不見了。
眼花了吧,她搖了搖頭,這裡與京城相隔數千裡,黎天恆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這時又沒有商標法,他的車馬行鏢局可以取名平安,這家藥鋪子又為什麼不可以取名平安,哪裡能僅憑平安兩字,就認定和他有關?
胡思亂想中,牛車便到了蘭府。
蘭采薇想到家中肯定混亂,沒有邀盧氏進門坐。盧氏知道她的難處,只說改日再來看她便走了。
與蘭香一路進來,蘭采薇只覺的家中氣氛壓抑,下人看見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猜想是因為蘭志康要娶平妻之事,便懶得問,只是腳下加快他步子。
一進薔薇閣,芸娘便將她迎進屋。
蘭采薇一面接過金枝遞過來的溼帕子搽臉,一面問芸娘:“我進來時看見家中下人都怪怪的,可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芸娘嘆了口氣道:“四少爺將大房的二少爺打了。”
“打了?”蘭采薇難以置信,自家哥哥自從父親出事之後,處事已經成熟了許多,怎麼可能出打架這樣的事情?
芸娘點了點頭,“今兒早上,就是我家裡那位去韓家鋪子傳話之後不久。對了,三姑娘,二爺不是讓你多住些時日嗎,你怎麼回來了?”
“飄逸院那位娘病了,我總得回來侍疾吧。”蘭采薇又問,“哥哥打了大房的二少爺,總有原因吧?為什麼?”
芸娘搖了搖頭,“不知道,老太太將四少爺二少爺叫去了納福閣問話,後來又叫了二太太與大太太去,現在都沒有出來,還不知道為什麼。”
蘭采薇知道這時也問不出什麼來,就問:“我讓你與金枝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金枝插嘴道:“奴婢與老太太房中的碧丹姐姐要好,奴婢見她一直想要一盒京城顧德祥的搽臉油,就自作主張的將三姑娘沒有用的兩盒送給了她。她高興壞了,還沒等奴婢開口,她就說以後老太太那邊有什麼事情,一定給我們薔薇閣遞個話。二太太那邊,奴婢覺得月季倒是一個不錯的人,前些日子她還說,家裡給送信來,說她母親病重沒有錢買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