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什麼?”
蘭采薇搖搖頭,“哥哥,轎伕只怕是……沒了。”
蘭家的轎伕,不是賣身蘭家的家奴,也不住在蘭家,但蘭家管吃喝,主子出了事情這麼久,韓二都來回跑了兩趟了,他們卻不見蹤影,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他們遇害了。
蘭相業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喃喃的道:“總還是要找一找的……我走了。”
“哥哥,小心點。”
蘭采薇衝著蘭相業的背影喊了一句,直看到蘭相業消失在院門口,她才轉身。
“二姑娘。”燕姑姑低低的叫了一聲。
“娘醒了嗎?”
“還沒醒。”燕姑姑搖頭,眼角閃動著淚花,“我剛才在裡間,聽到你們說話了。二爺,被什麼壞良心的人劫走了?”
“不知道”蘭采薇跌坐在太師椅上,腦中全是與蘭志康相處的各個片段,溫馨而甜蜜,早已溢滿眼眶的淚水,再也管不住,順著面頰流了下來,“父親,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二姑娘放心,二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燕姑姑扯了腋下的帕子在眼角擦了擦。
坐了片刻,蘭采薇才意識到現在還不是傷心發愣的時候,家中的下人還指著她拿主意呢!遂轉頭對燕姑姑道:“燕姑姑,你只管好好的看著娘,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高聲將月季桂花叫進來,吩咐道:“月季,你去街上請個大夫來。你出門僱一頂轎子,多走幾條街去請,要是大夫不知道我們家,也不要說我們是太醫院蘭家。”說著從袖袋裡取了一塊碎銀子給月季,等月季走了,她又對桂花道,“你去挨個告訴家中的下人,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不許出門去,要是被我發現私自出門的,仔細身上的皮。”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覺得,現在蘭志康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不能讓下人將事情傳的整個青衣巷人盡皆知。
不一會的功夫,月季就請了一位唐姓大夫來。看他進門時戰戰兢兢的樣子,蘭采薇知道他是知道自家的身份的。與唐大夫應酬幾句,蘭采薇讓燕姑姑在趙氏床前設了一道布簾,這才請唐大夫進房為趙氏診病。
唐大夫小心仔細的替趙氏診完脈,捋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為難的道:“這位姑娘,診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請問能不能讓小的看一下床上這位夫人的面色?小的也知道,這不合規矩,但小的醫術不濟,單憑脈象,實在不敢開方子……”
“二姑娘,就讓他看一看吧?”燕姑姑聽唐大夫說的吞吞吐吐,疑心趙氏不好,急忙道。
蘭采薇淡淡的道,“還請大夫將脈象說一說,然後我們再做決定。”
這位唐大夫,診完脈之後不是沒有判斷出病因,而是因為這裡是太醫的家中,害怕萬一診錯,貽笑大方,所以才想更有把握一點再說。
“這……”唐大夫有些猶豫,“這位夫人,從脈象上看,只是身子虛弱,後又氣急攻心,這才昏厥不醒……”
果然,與蘭相業說的病因大同小異。
蘭采薇不等他說完,就道:“月季,請唐大夫去客室開方子。天黑路遠,開好方子,就不去唐大夫的藥鋪抓藥了,讓唐大夫在我們家中的藥房抓一貼就可以了。”
她親自將唐大夫送到房門口,淡淡的道:“家父家兄不在家中,家母又病著,就不留唐大夫了,一會請唐大夫自便。”她這樣說,是想讓唐大夫知道蘭志康不在家中,才請他來應急的,以防他出去亂說,畢竟太醫家中請大夫,任人看來都是奇聞。
唐大夫拱手還禮,笑道:“姑娘的醫術,不在小的之下,小的佩服!”
蘭采薇一怔之下,明白他是誤會了,沒心思跟他解釋,勉強笑了一下。
趙氏服過唐大夫開的藥之後,悠悠醒來。
一睜眼,就抓住蘭采薇問蘭志康的事情。
蘭采薇怕她著急再次再次昏厥,只得撒謊說是韓二大驚小怪誤會了,蘭志康已經到家,這才哄她將藥喝了,又悄悄讓燕姑姑在房中燃了安神薰香。
不一會,趙氏又再次睡去。
韓二與蘭相業兩人,亥初才前後腳到家。
蘭采薇迎他們進屋,一邊與兩人倒茶,一邊問:“打聽到什麼了嗎?”
韓二接過茶,懊惱的搖搖頭,“小的去過轎伕的家中,都說不曾回家,又跑遍了他們常去的地方,還是不見人影。”
這樣的結果,蘭采薇早料到了。
“那,哥哥那邊呢?有沒有知道些什麼?”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