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歡嫂的手藝還算不錯,只要稍微指點一下,也有慶嫂的水準。
韓二回來,說今日茶園裡要開始採春茶,問蘭采薇去不去看看。
蘭采薇馬上放下手中的針線,換了一件粗布衣服就跟著韓二出門。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出去走走,何況她從沒有見過採茶。
她到時,採茶已經開始了。
樹蔭下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副紫砂茶具,製茶師傅和茶園管事圍坐在桌邊,幾人見了蘭采薇與韓二,忙的起身與韓二打招呼,完全忽略了蘭采薇的存在。
韓二就有幾分尷尬,低聲解釋:“按照規矩,本來應該由茶園東家喝過一杯現採現沏的新茶,才能開始採茶的。可是三姑娘不願太多人知道這茶園的主人是誰,小的剛才就代替三姑娘喝了那杯茶。”
蘭采薇不以為意的笑笑,目光流轉間,看見黎天恆竟然也坐在桌旁。看他與幾位製茶師傅相處的情形,好像相當熟絡,幾位製茶師傅說話間竟然還隱隱表現出以他為首的樣子。
蘭采薇微微訝異。
這不過一個晚上,他竟然與這些人混得這樣熟絡。
黎天恆看見蘭采薇走近,對她笑了笑,站起身來對韓二道:“在下想去山頂看看,韓管事熟悉地形,能不能勞煩韓管事幫忙引一下路?”
話雖客氣,卻有一種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
蘭采薇出來時沒有帶婢女,韓二不能將她一人丟在這裡,所以很猶。
黎天恆見了,笑道:“難得這鄉間野地沒有那麼多規矩,蘭姑娘不如也與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都說站得高看得遠,山頂的景緻肯定與山下不同。”
茶園管事與製茶師傅聽黎天恆說話客氣,又見韓二對蘭采薇言聽計從,看蘭采薇的目光都有幾分探尋。甚至有一位製茶的劉師傅向韓二出言詢問。
韓二含糊其辭,只說是蘭采薇是自己遠房親戚。
蘭采薇本來就對黎天恆的提議意動,又不想與這幾人多說,便點頭同意前往。
用來種茶樹的山山勢很平緩,幾人走走停停,蘭采薇也沒有覺得累,不一會的功夫就上了山頂。黎天恆說得很對,從山頂俯瞰茶園別有一番韻味。
下山時,黎天恆突然道:“在下下午回大理府,明日啟程回京。在下在大理有生意,隨時有管事來往於京城與大理之間,兩位若是需要京城的東西,就寫個單子送到平安藥鋪,自有人從京城為兩位買回來。”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蘭采薇白嫩的細瓷的臉上。
蘭采薇聞言微怔,輕輕地道:“多謝黎先生的好意。可是,藥材還沒有收齊,黎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
黎天恆聽出蘭采薇話裡有些不捨的意味,滿意的笑了笑,這才道:“這裡留了一個得用的管事,他可以替在下打點的妥妥當當的,無需擔心。在下離京也有不少時日了,不知京城那邊的生意怎麼樣了,心中實在有些放不下。”
蘭采薇輕輕的“哦”了一聲。
倒是韓二聽說黎天恆要走,關心地道:“黎先生昨日不是說要買茶莊子嗎?這還一家都沒打聽呢。”
黎天恆笑笑:“在下已經託了幾位製茶師傅打聽,下次來時應該有訊息了。”
蘭采薇想起他與幾位製茶師傅相談甚歡的事情來,輕輕地笑了笑,心道:商人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韓二笑道:“那敢情好。”
黎天恆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們作坊的那幾位製茶師傅,手藝都還不錯,不過聽幾人聊天,其中那秦師傅是個嗜賭如命之人,他原本也有一個茶莊子,後來輸掉茶莊子才出來做製茶師傅的。現在不僅將所有家產賣光,就連老婆孩子都被他賣掉了。這樣一個人留在作坊,你們一定要當心要是他將新出的好茶捲走了,你們這一季茶就算白忙活了。還有一個劉師傅,這人貫會偷懶,在下昨晚無聊時偷偷看了一陣,別人炒制三擔茶,他最多炒制一擔。其他幾人都還是老實本分的。”
買茶莊子僱人這些事情都是韓二一人辦完的,他聽了黎天恒指出製茶師傅的缺點,面色漲紅,道:“三姑娘,小的太過粗心,回去一定換人。要不是黎先生指出來,小的一定會釀成禍事才知曉。”
蘭采薇神情也有些沮喪,這幾日在作坊進進出出了好幾次,只覺得幾人製茶功夫不錯,其他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她止住韓二的話,又問黎天恆,“依黎先生所看,那茶園的管事如何?”
“華而不實,誇誇其談。不過這人有一兩分能力,勉強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