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怕她想多了,她身邊恰好又沒人,就一直站在暗處沒敢走遠……”黎天恆笑了笑,“後來蘭二少爺來了,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在下就在想,她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落寞寡歡的……”但願這些話能讓她達成心願。
蘭志康沉默片刻,才道:“出手教訓相途的果然是黎先生。”
黎天恆從沒有打算不認賬,落落大方的道:“在下怕毀了蘭姑娘的清譽不敢露面阻止,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還請蘭大人莫怪。”
有蘭采薇的小謊言在前,現在聽黎天恆這樣說,蘭志康就將當時的情況想的更復雜,他嘆了口氣:“先生教訓的對。都是相途不成器,讓黎先生看了笑話。”
黎天恆笑笑,沒有再說剛才的話題。
看見蘭志康走遠,他眉頭緊蹙,在心底嘆了口氣。
福伯走到黎天恆身邊,笑意吟吟的問:“蘭大人可是同意了?”
黎天恆轉頭看著福伯,目光清冷凌厲,直到看見福伯在他的目光中站立不安,他才緩緩的道:“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今日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若是再敢自作主張的替我拿主意,休怪我不念舊情!我一向敬重你,但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這份敬重,做出一些逾越的事情。”
福伯輕輕顫抖了一下,誠惶誠恐的道:“小的以為爺……”
黎天恆眉頭挑了一下,福伯在他清冷的目光中閉了嘴。
“你讓人恁一處宅子,然後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這就搬走。”
福伯應身而去。
蘭采薇收拾好行李,先去納福閣與老太太請安,順便說了要去韓家鋪子住兩月。老太太心中擔心蘭采薇留在家中會影響蘭志康的決定,聽了她的話什麼都沒說就同意了,還讓她多住幾個月再回來。
出來時,她手中多了三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老太太給她的,說是給她去韓家時買禮物用的。她對老太太的心思早猜到了幾分,收下銀票時只覺的心中有些冷。
從納福閣出來,蘭采薇又去了飄逸院趙氏的房中。
她去時,丁玉蘭正在給趙氏按摩身子。
趙氏每日雖有參湯吊著,但二十多日沒有吃過飯,圓潤的身軀迅速的消瘦下去,現在只剩下皮包骨。
丁玉蘭看見她,停了手中的動作,仔細的替趙氏掖好被子,這才將她領到外間坐下。
“妹妹怎麼又來了?”
見丁玉蘭靈動的大眼失去往日寶石般的灼灼光輝
嘴唇雖用蜜粉遮了但還是能隱隱看見的青紫,蘭采薇已經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可以不在乎趙氏,但是不能不管蘭相業與丁玉蘭的感受。要是她這時走了,少一個人輪班照顧趙氏,他們只怕會更辛苦些。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蘭相業進來了。
蘭相業面色發黃,神情萎靡,只有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堅毅的光芒。蘭采薇見了,心中微微泛酸,眼角就有些晶瑩的淚光閃爍。
蘭相業屏退了房中下人,又讓丁玉蘭先回點石院。
房中只剩下兩人時,他才緩緩開口:“父親說,他想讓你去韓家鋪子住兩月……你就放心去吧,娘這邊有我與玉蘭,還有燕姑姑,不會有事的。”
蘭采薇點了點頭。
蘭相業過了一會,才道:“父親再娶的事情,妹妹也不要過於傷心……父親的心還在韓姨娘身上,不然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看來他是知道劉家姑娘與韓姨娘眉眼相似的事情了……
“我沒有傷心。”蘭采薇笑了笑:“父親說,他會將婚事定在明年,哥哥也不要介懷。”
蘭相業也笑了笑,可不管他怎麼掩飾,笑容中都帶著一點戚色:“這麼多年了,父親從未將孃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有什麼可介懷的。”
蘭采薇沉默不語,她不知道這時她能說什麼。
好在蘭相業不打算說這個話題,“聽說大房那二流子在後山竹林那邊傷了臉?”
“那是報應。”蘭采薇笑道。
“聽說黎先生住在翠竹苑……”蘭相業哼了一聲,“黎先生出手教訓了他,倒是幫我一個大忙,我正愁抽不出時間來料理他呢!”
蘭采薇沒有否認,蘭相業也是知道黎天恆身手了得的,“哥哥,父親對金錢看的極淡,沒有心思與大房爭奪什麼。你可不能放任不管啊。大房人多粥少,個個眼睛都盯著我們二房這邊,哥哥要是再不出面,只怕到時奶奶走了,這個家只剩下一個空殼,我們二房什麼都落不下。到時只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