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巴,承受了他的激。情。
寶焰在等到半夜的時候,睏意襲來,便在林外枕著石頭睡了。
一夜有月有風,無人言語。空當的花園竹林之中,只留下一點耐人尋味的嬌。吟和淺淡的不願散去的曖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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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若溪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天色才剛剛亮起,伸手一摸,身子底下已經不再是柔軟的草地,取而代之的是柔柔的毛毯,再一看,周遭也不是竹林青草地,而是衛颯的寢殿。而身邊早已沒了他。
她才起身,便覺得身上一股一股的痠痛,每一寸骨頭都在告訴她昨晚的激。情和衛颯的賣力。若溪無奈的笑了笑,揉著自己的痠痛的腿慢慢下了床,才一開門,便看到了笑笑早在外面候著,看了若溪,臉上一紅。
“殿下呢?”若溪攏了攏月白的褻衣,順便把長髮披散在腦後。
笑笑趕緊答道,“殿下一早便去上朝了。”
“他今日倒是勤快了。”若溪笑了下,轉回身回房間,“我身上累得很,想在屋裡吃早飯,麻煩你幫我端進來吧。”
笑笑露出一點挪揄的神色,若溪眉頭一挑,“想說什麼就說吧。”
“若溪姐你不等殿下回來一起用膳麼?”
“我是想等他,可惜……”咕嚕嚕,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自己也笑了,“可惜我的肚子可等不到那個時候就要餓扁了。”
“若溪姐,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居然這麼餓,我看早晨殿下離去的時候,可是神清氣爽的很。”笑笑掩口笑道。
若溪橫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家不學好,說,是不是寶焰教你的閒磕牙?”她嘴上罵著,眼睛裡卻是在笑。笑笑看得痴了似的呢喃,“若溪姐,你笑起來可真是好看,就是這雙眼睛,嘖嘖,真漂亮。”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到過比這雙眼睛還好看的眸子,那是一種如同深泉一般的水亮清潤,溫沉得讓人安寧,偏又帶著一點笑意,笑中還含雜著一點無奈,無奈中尚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辛酸。
如此集中了各種情愫的眼眸,她從未見過。
原以為只有在說書先生的嘴裡才能聽到的,今兒卻是真真的見著了。笑笑小小的激動了一把,若溪推了她肩膀一把,“貧嘴的很!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她終於問了出來。
笑笑臉色更紅,也更挪揄的看著若溪,“若溪姐你當真不知。”若溪搖了搖頭,“昨晚你定然看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可是你值班。”
“我看見了,還看得真真的呢。”笑笑一開口就繃不住了,像開了河閘的大河,嘩嘩的往外流。“我看見若溪姐你被殿下用袍子裹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抱了進來。而且……”
“而且什麼?”若溪想喝口水,一摸杯子是空的,自己走去桌案上,拎起水壺來倒茶。
“而且殿下是光著上半身,褻衣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額……若溪倒茶的動作一頓,有點勉強的把茶水送到自己的唇邊。尷尬一笑,“那可能是殿下覺得有點熱,所以就把衣服脫了。”
“哦,那我懂了,殿下身上的紅痕也一定是自己掐的了?”笑笑實在是人小鬼大。
“噗!”若溪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如數的被噴了出來,好不壯觀,趕緊抬起袖子擦拭著嘴邊的水漬,若溪抬眼嬌嗔,“你個小妮子,現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笑笑抱著肩膀咯咯的笑,“若溪姐,你昨晚倒是累壞了。”
這話說得若溪臉上一紅,忽然想起一件正事,若溪正了正神色問道,“別鬧了,我且問你,殿下今日為什麼這麼早就去上朝?可是因為朝廷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若溪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吶,傳說啊這個大將軍華旗就要歸京了。現在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這麼說呢。”笑笑收拾著剛剛若溪噴出來的茶水,一邊和她說著。
“華旗將軍?這麼快。”最後的三個字說的極其清淡,若溪喝了一口笑笑遞上來的茶水,思忖著心事,笑笑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關上房門,若溪只顧著自己出神,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笑笑返回身,似笑非笑的對著若溪發問,“若溪姐,你當真很喜歡殿下麼?”
假如若溪此刻抬頭的話,就一定能看見笑笑現在與平時不同的神色,可惜的是,若溪並沒有抬眼,一點也沒有,隨口答了一句,“也許吧。”
“可是我在來忘魂殿之前,聽別人說起,人們都說是殿下粘著若溪姐你呀。”笑笑又問。
若溪放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