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走了出來,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道姑眯著眼瞧他,“我真懷疑你在裡面做什麼了,看來很賣力嘛。”
白川不以為然,看了眼地上的兩名弟子,才顧的上看她一眼,結果這一看就是眉頭一皺,“好端端的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哈,你不知道現在江湖上流行一見尼姑就晦氣的說法麼?街上的人啊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她得意的轉了轉身,“要不我怎麼會這麼及時的趕到你這裡呢!”
白川嘆了口氣,他知道她到這裡是有多不容易,“嫣兒的碧血蛛傷得很重,你幫我看看。”
“喂,白川,我已經救了你一個人了。”她靠著廊柱,盤起一條腿,斜睨他。
白川神色如常,“你也傷了我一個人。”
“那個不算好吧!”道姑提高了嗓門,“你沒聽見他罵我賤尼姑麼?那是自找的。”
白川臉色難看的很,回頭看她,神色頗為無奈,“你一天救一個人的例能不能改改?”
“不能。”她也冷了臉。
“開個條件。”白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個讓江湖中人都無可奈何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這可是你說的。”道姑忽然眼睛一亮,賊兮兮的湊上去,手指絞纏在一起,比了個姿勢,“我要這個。”
白川眉頭緊鎖,“我想辦法。”
“嘿,說得那麼漂亮,合著你手裡沒現貨啊?”失望的表情寫在臉上,白川正要說什麼,她一擺手,“得了,得了,還沒見你為了什麼東西這麼費心過,就當你欠著我的吧,等你有了,記得給我。”
“碧血蛛在哪兒,帶我去看看。”道姑十分不客氣的提起腿就往屋裡走,“你的小嫣兒呢?怎麼這麼鬧也沒見她出來?”
白川神色一暗,展純輕輕開口,“師妹已經下山有小半年了。”
道姑伸出手指算了算,“她今年也快十七了吧?”她睨了眼白川,“還有三年的時間,怎麼看你都來不及。”
白川不說話,遞給她一個盒子,“碧血蛛在裡面。”說完自己就走開了。看來剛剛道姑提到的那個人讓他很不開心。
展純看了眼白川,就聽道姑慢悠悠的說,“都去陪你們師傅吧,我這裡要清淨。”
“喏,把這個給白川,看著他吃了。”她叫住走在最後的一個展純,丟給她一丸丹藥。展純謝過了她,才離去。
放著道姑救治碧血蛛不說,單說展純拿了藥直接去尋白川,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不由得有些著急,她想了一想,朝小師妹平時最喜歡呆的朝露臺走去,果然,亭臺裡,白川正盤膝打坐。
她走過去低低的叫了聲先生,把藥遞給他,“道姑說讓您馬上吃了。”
白川輕笑了下,把藥往嘴裡一放,吃的極其放心。
“先生,那人是誰?”她有點好奇。
“她?”白川睜了睜眼,面上帶著可惜的神色,“她是宋雲胡。”
“宋雲胡?”展純驚訝的看著白川,確定自己先生不是個開玩笑的人,才說,“她就是宋雲胡?”
宋雲胡,這個名字連在杏林山上的他們都有所耳聞了麼?白川苦笑著點頭,“沒錯,她就是讓烏列山莊上下兩百餘口一夜之間全部死絕的女人。”
她平生的豐功偉績,全部由這一件事開始讓人咂舌,他還記得那一年的宋雲胡不過十五歲,只比現在的融嫣小上兩歲,或許,她和她一樣,都是被仇恨禁錮長大的孩子。
“以二九之齡擔任起鬼崖谷的谷主之位,身邊七煞子從不離身的那位麼?”展純已經完全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嬉皮笑臉的道姑竟然是這麼一位活閻王。
“你怎麼知道的?”白川有點好奇。他的弟子可是常年居於山上,應該是與外界隔絕的才對啊。
“我和幾個師弟下山採辦的時候,聽說書先生說起過。”展純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
“所以你剛剛沒有讓弟子們動手是對的。”白川讚許的看了她一眼,“若是你們動手,他們是一定會出來的。幾位,還不現身麼?”他朝著杳無人跡的四周微笑。
展純瞪大眼睛,怎麼會!難道這周圍一直有人存在麼?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果然是白袍如來,耳力非凡,七煞子鬼猙,鬼獄有禮了。”天空響起男人的聲音,展純朝天上看,然而兩個黑衣的男子已經到了他們的近前。
他們的面上帶著鬼面具,青銅色的光澤被太陽光線一照,有點猙獰可怖。白川笑了下,說不出的瀟灑自在,“展純,這就是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