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若不來,你還打算什麼時候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我知道呢?”他只感到自己的一顆心十分的疲憊,似乎和融嫣進行的是一場永遠也沒有休止的追逐。
這種一個不斷地再跑,一個不斷地在追的感覺讓白川感到很疲憊。
白江也緩過來些精神,看著他說道,“她走的時候……我也不曾接到任何的訊息,她將這個訊息封鎖的很成功。”
“你是說你再次之前什麼資訊也沒有收到麼?”
“是的。”白江誠懇的點頭,還同時夾雜了些無奈。“她……已經在幾個月之前,嗯,是在衛颯中毒之前就已經不再對我如同從前一般的信任了。”他對這一點早有所查。
“公主她……大概已經猜到你我和她並不是一心抗敵的了。”白江的臉上也浮現出來疲憊之色,往後一靠,坐在自己的椅子裡,“或許我們真的是百密一疏,再聰明的人,再完美的計劃都有破綻的出現,只要不是真的,這些東西就永遠也真不了。”
白川臉色難看的發白,撐著自己的胳膊肘,看著椅子裡的那個沒精打采的白江,“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還是有的。”他略略抬起了些自己發沉的身子,“你要想復國,是最好要師出有名,原先公主在的時候,你可以打著為老國主報仇的幌子讓天下人覺得我們師出有名,是正義之師,而現在,公主不在,你要如何將這個漏洞補上?總不能再找一個公主出來吧?”
白江的問話讓白川有些猶豫,他一張白慘慘的臉上幾乎要退去所有的血色。許久才似乎是咬定了牙關,下了決心。
“這是我父親畢生的願望,我勢必要做到。沒有了公主……也一樣要做下去,什麼也不會動搖我的決心。”白川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額頭上緊緊皺起的川字已經顯示除了他此時內心的極度的惶恐和不安。
白江看著白川一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哀嘆了一聲,走了過去,輕輕地將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要藉助這種方式來給他力量和信心。
“白川,你身上的舊傷早晚會要了你的命。”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將真氣運足在指尖,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道,才勉強讓白川面上的痛苦之色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你這樣的身體,恐怕支撐不到復國的那天,就先垮掉了,白川你再怎麼愛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吧?你要知道,那些個反對你們復國的遺老遺少們,如果得知你這棵頂樑柱馬上就要轟塌的話他們一定會如同一群瘋狗一樣的闖到我們的賣面前來,將咱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那些力量全部消滅。”
白川似乎是好了一些,捂著自己的頭,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剛剛已經被那股子突如其來的疼痛和酸楚弄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剛才的那種情況,如果是一個小小的孩童在他的面前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殺死。
他病起來的時候,就如同一隻沒用的小螞蟻。誰來踩上一腳,都會死的很難看。
“唔,我不會死,至少,我要知道她的下落……白江,去查,活的死的,我都要知道她在哪兒。”他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氣,卻語氣堅定如鐵。白江嘆了口氣,他想,大概今天是他自己嘆氣最多的一天了。
“好,我會的。”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對這個男人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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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說說看,這第三條到底是什麼。你總要先說出來條件,我才能知道,你的條件我能不能答應。”豔姨進了房門之後,看見融嫣吩咐小丫頭將門關上,不由得發笑,看她的架勢,大概是真的要在這兒和她說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兒了。
融嫣合攏上門,有確定了一遍外面沒有人之後,才走回了豔姨的身前,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豔姨,您老請用茶。”
“呸呸。你才老呢!”豔姨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還是對這杯茶水很受用,這至少說明這個小妮子很懂得些禮數。
“豔姨,我的第三個條件實際上特別的簡單,而且也對您十分的有利。”
“哦?那照這麼說的話,你為什麼不剛才就說給我聽,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跑到這裡來,和我說麼?”她將茶杯放在唇邊,紅紅的唇色將茶杯映得通紅。
“我剛才不說自然是有我剛才的道理,剛才,我是有所顧慮,這條件雖然是對您有利,但是摘掉的人多了就會對整個宜蘭園沒什麼好處的。”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