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那我究竟應該相信什麼呢……那段信春哥,掛柯南的日子畢竟一去不返了……
猛然,菲爾娜像是覺悟了什麼,指向我,大聲對伊路米叫著:“伊路米!快殺了那個女人!洛朱家族的所有財產將會盡數歸於你!而洛朱家族將會臣服於揍敵客家族生生世世!那個女人是我生命裡唯一的變數!殺了她,殺了她我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伊路米意味不明地看一眼歇斯底里的菲爾娜,又看一眼已擺出戒備姿態的我。
“希望你能兌現你的諾言,菲爾娜洛朱,洛朱家族的現任繼承人。”伊路米淡淡說道,抬手指向我,透明指尖發出淡淡紫色光暈。
我突然感覺身體如墜千斤,額心發燙。
那個混蛋!竟然在我身體裡還留有念釘!
我發動起全身的念來抵禦,卻眼睜睜看著他來到我面前,咬破食指將鮮血塗在我左耳的流蘇耳環上。
在他就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兩枚鮮紅色的念釘“叮叮”落在地面,我御風快速滑行後退,想要衝破玻璃逃離。
在剛才我發起全身念力時候,我感覺到這個城堡除了這兩個人的存在還有其他生物的存在……而且……很多,至少有幾千……
面對兩個等同於西索實力的人,和這座城堡裡暗含的一切不穩定因素,我必輸無疑。若是逃離,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竟然能把我種下的念釘逼出來,很好,但現在,你只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偶……”
不等伊路米說完,我就縱身一躍,卻在奔向落地窗的一半失去控制,跌落在地。左耳的流蘇耳環迅速膨脹,將我的雙眼緊緊罩住。
失去視覺的我,敏銳地感覺到向我走來的腳步聲——那一定是伊路米,還有……輕微的滴滴聲……似曾相識的聲音……
這個聲音難道是……!
我不由得想起基裘那雙怪異的電子眼。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東西搞的鬼……基裘……她是迫於無奈啊……
我想那時奇犽摸著流蘇耳環的神情。看來他還並不知曉這真相。倘若他要是知道了真相,又是何種心情……我不敢想象……
聽著漸近的腳步聲,知道我離死亡的距離不遠了。
在家族的大利益上,無論我是他好友的唯一徒弟,還是揍敵客家族未過門的兒媳,只要擋在對在家族有利的路上都只有清除路障這一種方式。
可我還不想死……
我終於狠下心來,幻化出一張空白的撲克牌,沒有一絲疑慮將左耳狠狠割下。一時間,鮮血噴湧。溫熱的液體提醒我沒有聲音的空寂。
伊路米的腳步有一絲停滯,對此一幕也倍感驚異。
我沒有因巨痛停歇,反是在電子眼上施加真空帶。電子眼由於內外壓強差,瞬時粉碎。
我迅速奔向落地窗,揮手,數道細小風刃的飛出,玻璃破碎,碎渣飛舞。
爽快地一躍而下,向夜的盡頭,逃離。
伊路米望向遠去的身影,像一隻受傷的青蝶,奔向岸之彼,卻永遠不會再回來。
電子眼對她的大腦神經造成了巨大傷害,她竟然還能逃離這裡……
菲爾娜還沒有從這一系列太快的變故中回神,只聽得窗外淒涼風景的悲鳴。不久,她爆發出一陣狂笑,混著眼淚簌簌下落。
她,菲爾娜,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孩子的覺悟高。她到底在自怨自艾些什麼啊!
不知多久,菲爾娜才緩緩起身,擦乾眼淚,優雅地躬身,禮貌地笑著說:“剛才真是失禮了,還請多多包涵。請跟我來,我會為你占卜揍敵客家族下一年的時運。”
伊路米點頭,收起地上殘破的左耳,跟著菲爾娜在這幢食人別墅的黑暗中漸行漸遠。
——殘破左耳上面染血的流蘇耳環,提醒著那個小女孩已經有了作為一個殺手的覺悟。
現在,蝶已成卵,只欠破繭。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八幕,Die Or DIE,卵,Sister。
我跌跌撞撞向前飛行,就好像一場沒有終點的航線,而我卻在奮力找尋目的地。
將念釘從身體裡逼迫出來,花去了大量念力,現在身體有些竭力。在加上左耳的失血,和電子眼對我大腦神經造成的損傷,我現在僅是憑著本能向前飛行。
那是……什麼?
我瞪大驚恐的雙眼,面對突飛的黑影不知所措。
它發出鳴叫,將我僅剩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