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人有點不舒服,回帳篷休息去了,還是算了吧。”
沾衣和四皇子妃對視一眼,看來她這個透明做的很成功,或者說太成功了。
皇帝陛下還沒有開口,那個甄小姐先說了,“安王謬讚。只是我確實聽人這樣說過,如果沒有親耳聽到的話,只怕心有不捨,琴藝再難進步。”說著甄小姐就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看得人心疼,好像不滿足她的要求就太十惡不赦了。
皇帝很為難,一邊是花沾衣,一邊他有當著眾人的面說要給這個女人一個賞賜,拒絕了不好。說是人家生病了沒在吧,宴會開始前還看到她活蹦亂跳的跟人交談。
於是,皇帝為難了。
左右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作為一個皇帝不能出爾反爾。
於是,就看向紫瓊然,說:“那你去瞧瞧沾衣,好多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就過來彈奏一曲。不管如何,朕必有重賞。”
122 琴藝
去帳篷內是絕對找不到人的。
沾衣嘆了口氣,臉色一整,再拍拍,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龐就略顯了蒼白,再加上某人故作一副病歪歪的模樣,於是,一個看上去身體確實有樣的病西施就出現了。
看到旁邊四皇子妃滿臉的驚歎加佩服。
“兒臣在此。”沾衣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從那旮旯裡走出來。
那即使蒼白也依然猶如盛世的薔薇高貴優雅神秘美好,星眸璀璨,彷彿擁有著無盡的秘密,宴會上的萬紫千紅跟她比起來,根本什麼也不是。
她只是靜靜的站著,淡淡的笑著,天地間,彷彿她就是唯一。
沾衣原本就是出色的人,但是她很懂的掩飾,同一種面貌,同一款穿著,只要她想,可以讓你擁有多種感覺。
她不能給安王不能給皇家丟臉不是,一出場,不管如何,在氣勢和儀態上,就要壓倒那些邊邊角角。
看到此刻的沾衣,紫瓊然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這個世間,果然只有這個女人才配站在自己身邊。
皇帝是滿眼的欣慰又深感可惜,為啥子是花家的人呢?
紫瓊然快步的走到沾衣面前,溫柔的扶著她。
沾衣抬頭衝著他微微一笑。
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恩愛的一對。
至於剛才紫瓊然還在一堆鶯鶯燕燕中的事情,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是。
“還請安王妃指教。”
甄小姐掠過了皇帝,直接面向沾衣,看她答不答應。
沾衣注意到,這女人看向她和紫瓊然交握的手的目光,充滿了怒意。
所以說,這根本不是之前認識她的人或者之前真聽說過她什麼,而是來找茬的。原因是一個男人。
沾衣發現,自從自己嫁給這個男人以後,她打噴嚏和被人怨恨的次數直線上升。
沾衣沒有看紫瓊然,直接看向錦王。
後者一副小孩子家家的事自己處理,我不干涉的模樣。
好吧,都沒意見就是最大的意見。
“既然如此,那沾衣就獻醜了。沒帶琴,不知……”
沾衣還沒說完,那位甄小姐就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用我這把就行。”
上場不少人看這位小姐的目光都變了,即使之前對她挺有好感,畢竟有這麼一手琴藝,眾人心中還是挺佩服的。
但是,這種公然打斷別人話的行為就不行了。這是沒有教養的體現。
沾衣微微點頭,輕鬆松的把手從紫瓊然的手上抽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場中央。
姿態優雅端莊的坐下,雙手撫上琴。
是之前甄小姐彈奏的那首曲子。
曲子飄飄的響起,傳播開來。
所有人開始並沒有抱什麼希望,碩王和他的女兒看沾衣的目光除了幸災樂禍就是輕視。他們都覺得在琴藝上沒人能比得上這位碩王之女。
可是,不管在場懂琴還是不懂的,聽著聽著,就發現了異樣。
然而,這種異樣他們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被這琴曲所吸引,不由得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有的甚至閉眼享受這感覺。
他們彷彿置身於山水之間,傾聽著流水的聲音,領略著青山白雲的美好,陽光暖暖的普照在身上,鳥兒在林間鳴唱,蝴蝶在前面飛舞,訴說著這無憂無慮的一切,歌頌著躋身於大自然間的美好情懷。
什麼心機,什麼壓力,朝堂上的勾心鬥角,背地裡的陰謀算計,通通的一切,全都放一邊去。
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