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小廝過來!”
“不需要!”歐陽穆的回話倒是極快,聲音沉重堅定。他抬起手,又放下,猶豫片刻。
你倒是說要幹什麼呀!梁希宜垂下眼眸,她受不了歐陽穆放肆的目光,這人真是太仗勢欺人了!
“大哥!”歐陽岑帶著侍從從旁邊院子走了過來,他也剛剛睡醒,擔心兄長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梁三姑娘也在這裡。他想到梁希宜早晚是他的嫂子,不由得客氣萬分,說:“梁三姑娘,我大哥從來不讓隨便的人侍候的,尤其是女人。”
歐陽穆急忙點頭,他憋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好在弟弟立刻出現,否則梁希宜又跑掉了。
梁希宜才不關心他需要不需要女人侍候,她只想趕緊離開,趁早解放。她就不該輕易過來,現在反而都不知道有什麼需要她解決的事情,難道彼此就這麼站在太陽底下曬著嗎?
歐陽岑瞄了一眼兄長快憋死了的神情,笑著說:“梁三姑娘,這丫鬟犯了我大哥的忌諱,日後若是被傳出去容易被人利用,所以必須加以懲治。”
歐陽穆再次點頭,他可不是秦寧桓軟性子的男人,女人投懷送抱就完事了嗎?你敢投懷就要有誓死的覺悟。如果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如今定國公府家的大老爺趁著他身邊人鬆懈,在自己家地盤上敢往他身邊塞人,日後是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敢輕易爬上他的床了,萬一他潔身自愛的身子被人家佔去便宜,不就是虧大了。
而且世道常說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他不表明態度,今天這事改日傳出去就成了他強迫人家丫鬟不成,人家丫鬟才痛哭流涕,他憑什麼背下這麼個黑鍋!
梁希宜皮笑肉不笑的心裡講話,男女之間男人怎麼可能吃虧呀,這兄弟二人也忒矯情了!
她低頭想了一會,問過管事那名丫鬟的身份,管事嬤嬤欲言又止,悄悄的在梁希宜耳邊道:“是大老爺在西園養的小戲子,而且是大老爺頗為喜歡的一名戲子,曾經有達官貴人看重過此女,管大老爺要過此人,都被大老爺拒絕了。這真是為了討好咱們驃騎小將軍,才如此割肉塞了過來。”
梁希宜聽後頓時覺得不好意思,勳貴之家都會養些模樣好的戲子,除了可以供家裡欣賞以外,還可以送做人情,但是她大伯連人家喜好都沒搞清楚就送了個女人過來,太過草率。
歐陽穆從來不讓女子近身……還一副厭棄至極的樣子,她思索了片刻,想到歐陽穆對待梁希佑的過分看重,心驚道:莫非他有龍陽之好呀!
梁希宜紅著臉頰,咬了咬牙,道:“這事兒怕是有所不周,既然如此,這丫鬟就當是送給靖遠侯府,你們隨意處置吧。”她言語後,神色怪異的從歐陽穆身上打量了好幾圈,尷尬道:“府裡尚有很多雜事,我先失陪了,這位是院子的管事嬤嬤,你們但凡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她提及。”
管事嬤嬤小步上前,哆哆嗦嗦的應著聲,伺候盛名在外的歐陽家兩位公子,還真是頗有壓力。
梁希宜覺得眼前一群人都不太正常,匆匆忙忙的吩咐完了就迫切離開,烏煙瘴氣的,她忍不住厭棄的擺了擺手,天啊,斷袖之臂嗎?她要趕緊管住佑哥兒,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同歐陽穆接觸了。
歐陽穆目光沉沉的盯著他遠去的背影,雖然心情還不是很好,但是眼底已經有了幾分柔和之色,總算是,梁希宜總算是不會像是吃了火藥似的面對他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
歐陽岑鬆了鬆肩膀,斜靠在兄長身上,雙手環胸,小聲說:“哥,那丫鬟怎麼處理?”
歐陽穆一怔,咬緊了牙關,道:“她終究是定國公府的人,若是死了難免讓希宜覺得我兇殘,不如就在這院子裡,處置一下,以儆效尤!我看日後誰還敢輕易爬我的床。”
“小弟也如此認為。”歐陽岑骨子裡同大哥一樣,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還有今日伺候的侍從,給我放在一起打!”歐陽穆淡淡的說,若不是他的小廝放鬆,又豈會讓人隨便進了他的屋子,還好是定國公府大老爺的做派,若是敵人怎麼辦?
香園
梁希宜繞道,去母親的院子看望弟弟妹妹,一路聽到下人議論紛紛,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夏墨皺著眉頭,低聲道:“小荷花,就是大老爺派去侍候歐陽家大公子的戲子,連同歐陽家的三個侍衛,被脫了褲子在院子裡打板子呢。”
……
梁希宜頭皮一陣發麻,歐陽穆對待男人也夠狠的呀。
不過歐陽穆在他們家裡,當真敢如此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