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不看好五皇子,但是他是皇帝心腹,皇上一心為五皇子圖謀,又拉他上馬,這條路即便是死路,也只能悶頭走到底了吧。
他若是退後一步,或者倒戈去捧著皇后,怕是陳家現在就會被皇帝怪罪,出大事兒了。
攔門的幾個魯山書院的子弟,見沒人擋得住歐陽穆,不由的有些著急,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竟是連一個題目都沒考校到歐陽穆,要不是這題是他們自個想的,都有些要懷疑新娘的大哥是否洩過題了!
梁希治覺得無所謂,妹夫越出色,他還更自豪呢。歐陽穆不是個粗人,還能和妹妹琴瑟和鳴,豈不是一樁美事兒?
他看了眼時辰,決定放人,陪同他一起在外面的同學們臉上卻不太好看,他們這麼多魯山學院的才子,居然連個帶兵打仗之人都沒攔住……
“姑娘,姑娘,新郎官要進來啦!”夏墨拎著裙子跑了進來,同時不忘記捧下未來的主人,道:“歐陽家大公子真厲害,殺的魯山書院那群清高的書生都沒話說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梁希宜攥著手帕,見嬤嬤取來紅布,蓋在她的頭上,道:“我把布尖塞在你後面盤著的髮髻下面縫隙,千萬別用力扯,小心掉了,這蓋頭是要到靖遠侯府方可以摘下,否則不吉利。”
梁希宜嗯了一聲,不忘記囑咐嬤嬤,道:“祖父那頭,若是有什麼事情立刻派人通知我,否則我回來也不會饒了你們。”
……眾人一陣無語,今個是姑娘的婚事,姑娘你到底在想什麼呀。
歐陽穆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殺到了最後一道門口,來到了梁希宜的閨房內。
兩個人都穿著鳳衣鳳冠繡有鳳龍圖案的寬大喜服,倒是相映得彰,甚是般配。歐陽穆望著一身紅色裝扮的梁希宜,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卻已經痴了。
“插絨花呀!”有喜娘在旁邊揚聲提醒著。
“哎呦喂,新郎官看美嬌娘都看傻了吧。”調侃的聲音此起彼伏。
“插花插花呀。”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歐陽穆接過嬤嬤遞給他的絨花,輕輕的插在了梁希宜腦後,此時梁希宜帶著蓋頭,他笨手笨腳的摸索著梁希宜的後腦,最終別在她的頭上,惹來身後一陣嬉笑聲。礙於歐陽穆往日的餘威,沒人真敢說些開玩笑說葷話,但是歐陽穆自個心頭特別熱,臉頰始終是通紅狀態。
“新郎官害羞啦!”
嬤嬤見狀命人端上些吃食,都是些有著吉祥名字的小吃,新人必須吃下去,然後在喜娘的引導下前往早就準備好的新娘家祖先神位前面行禮,再分別同長輩行大禮。
礙於定國公府的身體,歐陽穆扶著梁希宜在定國公躺著的床前,跪地行了大禮,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令在場的人非常驚訝。歐陽穆真心感謝國公爺,如果沒有她的照顧,希宜未必會過的這麼舒心自在。他感謝他替他疼愛了梁希宜那麼多年。一般情況,女婿對女方長輩行俯身禮即可,尤其是身份高貴的女婿,極少見這般認真磕頭的。
歐陽穆攥住梁希宜的手腕,衝著床上似乎是睡過去的定國公,朗聲道:“國公爺,歐陽穆今生定不負希宜,否則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聲音很大,十分有力,原本熱鬧的場合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梁希宜眼角溼潤,行禮後她就要上轎了,從此以後,她便是靖遠侯府的媳婦了。
歐陽穆感受到梁希宜身體的顫抖,急忙捏了捏她的手心,他攔住她的蓋頭,往自個懷裡靠了下,小聲道:“希宜,晚上沒人了我帶你回來看祖父。”
梁希宜一怔,哭的更兇了,哪裡有洞房花燭夜往孃家跑的。她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是哽咽的聲音,祖父反而更著急。
定國公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緊閉著的眼角落下了眼淚,大老爺趴在他的床邊,用耳朵靠著他的嘴巴,傳話道:“父親說他聽到了,讓你們別誤了抬轎的時辰,該走了吧。”
歐陽穆點了下頭,攙扶起梁希宜。不知道是誰在遠處來了句,抱著走吧。眾人一陣鬨笑,倒是將略顯壓抑的氣憤調侃的輕鬆幾分。
歐陽穆心中一動,攔腰抱起了梁希宜,嚇了她一跳。
“幹什麼!”
“天氣涼,我抱著你去做轎子。”歐陽穆溫柔的說。
梁希宜心裡一陣害臊,卻也曉得此時只能由著他走,她總不能掙扎的再把蓋頭弄掉了!而且話說回來,她今天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重了,壓的她都快不會走路了。
歐陽穆抱著美嬌娘上了轎子,立刻奏樂鳴炮,起轎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