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倒是看得開,他笑著說:“希宜,穆哥兒不錯,比他們伺候的盡心。”
梁希宜臉頰一紅,嬌道:“您就是向著他。”
歐陽穆淡定的站在她的身後,定國公抬眼望過去,覺得才子佳人,甚是般配。
梁希宜感受到背後男子難以掩飾的氣息,又見祖父那般盯著她看,不好意思侷促起來,說:“那麼,那我先回去了,您就讓他陪著吧!”她聲音裡帶著幾分制氣,不由得讓兩個男人笑出了聲。
梁希宜終是臉皮薄,見過祖父後就回自個院子裡了,不曾想歐陽穆臉皮太厚,竟是尋了藉口過來找她,夏墨不想再被敲暈,索性主動退出房屋,幫他們守著門口。
梁希宜備案壓力極大,她放下筆墨,道:“你怎麼這般明目張膽的就進來了!”
歐陽穆一怔,舔了下唇角,他自然是想她了想多看看她嘛,但是他還沒膽子直言,說:“剛才看你臉色不善,怕你真生我氣。”
梁希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能討祖父歡心,讓他心安,我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是避諱著你這個人才離開的,並不曾生氣。”
“哦,那就好。”歐陽穆訕訕然的笑了,站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猛瞧。
梁希宜不好意思的惱羞道:“你還不走幹什麼!偏要傳出去閒話不成。”
“恩,那,那我走了,你注意身體,明日,明日我來看國公爺。”
又要登門?梁希宜急忙道:“站住!”
歐陽穆立刻停下腳步,他巴不得多待會呢,笑著說:“怎麼?”
梁希宜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裡癢癢的說:“什麼跟什麼,你不許再過來了,否則日後我如何同其他人家打交道。哪裡有下個月結親,這個月還互相來往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避諱。”
歐陽穆怔了下,道:“我看誰敢說你半句話。”
梁希宜臉頰通紅,說:“算我求你了還不成,我事兒本來就多,難道還騰出功夫應付你。”
歐陽穆見梁希宜面容有幾分認真,頓時有些打蔫,道:“好吧,那我就再忍一個月,不過你記得同國公爺說清楚,是你不讓我來的!”
梁希宜抿著唇角,說:“我的祖父我自然會哄好的。還有,以後不許再沒事兒就敲昏了夏墨,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成。”
“哦。”歐陽穆不清不願的往外走,在門口處忽的回過頭,認真的看向梁希宜,輕聲道:“我真走了,再見怕是……”
“歐陽穆!”梁希宜怒道,歐陽穆立刻急忙離開。
興許是梁希宜的喜事將近,國公爺精神狀態反而好了不少。考慮到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三姑娘又即將出閣,家裡面所有子孫都從書院回家,而且不打算參加這屆科舉考試。
否則萬一考上了,老爺子突然出事兒,到時候官還沒做就要回家丁憂,下次科舉又有新人頂上,誰還記得你是誰呀。
頓時,定國公府忽的熱鬧了起來,前幾日還一片陰雲慘淡,這兩日卻有了一些喜慶味道。
定國公府雖然出嫁過兩個孫女兒,但是都是大房的人,並且沒有嫡親的兄長,當時大夫人又懷著孕,親家更不如靖遠侯府體面,所以不如現在這般隆重。
不單是府裡上下鄭重其事,就連皇宮裡的貴人們都分別賜下貴重的物品。歐陽穆剛剛被封為遠征侯,梁希宜進了門就是一品侯夫人呀!
剛剛收入梁希宜房裡的小丫鬟們更是體面至極,轉眼間從公府二房丫頭變成侯府當家做主的婦人左膀右臂,富貴可都是看得到的!
遠征侯驃騎小將軍歐陽穆待定國公府三姑娘如何,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有八卦人士私下聊天,聽說歐陽穆同梁希宜的婚事可是在宮裡備了書,保證一生一世永不相負。若是日後出了什麼問題,三姑娘是可以帶著嫁妝財產分析,離開遠征侯府的。
所以只要是得了三姑娘高看,手頭定不會缺了金銀,搞不好還能讓姑娘給挑個婚事,有三姑娘作為靠山,誰敢欺負了去?那些能夠在三姑娘身邊服侍的丫鬟們,定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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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百花節的前一日;歐陽穆在靖遠侯府祭拜祖先;告訴先祖有婚禮將舉行,獲得先祖福澤。
迎親當天;根據祖制,歐陽穆起的很早;又是繼續祭祖;然後在吉時之前;出門迎親。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所行之處點燃炮竹;恨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過來觀看。歐陽家五個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