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送的風箏送算可以放啦。”
梁希宜故作不耐的掃了一眼,偷偷嬉笑的丫鬟們,道:“不過就是個風箏,也值當你們三番兩次的拿出來讓我看啊。”
“嘻嘻,上面可是秦二公子親自著色挑染,我當姑娘不玩是不捨得用呢。”夏墨眨著眼睛,十五歲的身材出落的越發婀娜多姿。
梁希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站在銅鏡面前試了試玉剪道定製的特別寬春裝。這套衣服是淡藍色雞心領的外衫,搭配白色的抹胸,襯托的女子胸部更加堅/挺起來。她發現自己又長高了,這種身高都快追上秦寧桓了,到時候別高過他去!
怎麼會想到那個討厭鬼!梁希宜臉頰微紅,目光落在了旁邊桌子上彩色的風箏上面。這個風箏製作特別精緻,聽秦五說是秦寧桓一針一線自己縫製的,為此還把食指指尖扎破了,笨蛋!讓她忍不住胸口湧上一股暖流,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那雙始終帶著笑意的眼眸。
呸呸呸!她不能因為他偶爾的苦肉計就對他心軟,反正秦寧桓才不是如同表現出來的那般老實。每次說是讓祖父看作業,卻總是寫一些抒情的詩詞,讓她在祖父面前好丟臉的。
四月底的賞花會說白點就是太后娘娘組織的適齡男女相親會。男女雖然分開飯食,但是由於男孩子們的地點在半山腰,女孩子們的地點在山下,所以若是有男孩子願意,是完全可以尋找到想要觀看的物件。大黎國風對於女子要求沒那麼嚴苛,據說太后娘娘還想給喪夫的長公主再挑門親事呢。
這一日,女孩子們必然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
尤其是在府上不得已的庶女,更是企圖藉著此次機會一步登天。
皇子裡面,二皇子只有一位嫡妻,尚有兩個側妃之位。五皇子,六皇子更是連嫡妻都沒娶呢,是很多名門閨秀的終極目標。
梁希宜穿了一身淡粉色裙裝,梳了一個當下少女中非常流行的垂鬟分肖髻1,將頭髮分成兩股,盤在頭頂,圈成兩個角辮,耳朵前面留著一綹頭髮,自然垂下,顯得整個人俏皮可愛。梁希宛繼續走成純情白蓮花路線,梳了百合髻,氣質高雅,越發顯得水汪汪的目光略帶嫵媚。
秦寧蘭雖然已為人婦,但是還是來參加了這場盛會。她婚後日子過的不錯,整個人面露紅光,面板白嫩,胖了不少。這些朋友裡面,她最為感謝梁希宜,所以同她坐在了一起,說著悄悄話。
“姐姐這玉簪真漂亮。”梁希宛盯著秦寧蘭頭上的髮飾,笑顏初綻,表現的十分完美,沒準此時就有人關注她呢,絕對要從始至終表裡如一,表現得當。
秦寧蘭捂嘴淺笑,說:“在熙幫我淘的,他知曉我最愛玉飾,前幾日還從市場買了好些沒磨皮的原石,我倆一起磨皮,賭石玩來的。”
“這衣服上的蘭花繡法別緻,很像是玉剪道出品呀。”秦五不知道什麼時候膩到了梁希宜身邊,摸著姐姐衣服的料子。
秦寧蘭不好意思的靦腆笑著,道:“不是玉剪道的,她家初春帶蘭花的衣服就一件,這是翠花樓搭配胭脂推出的一款新品,據說是玉剪道出來的繡娘過去幫忙弄的,可以大量出品。”
“那改日我也去翠花樓看看。”翠花樓主營胭脂,怕是眼紅了玉剪道的銷量,高價挖來對方的繡娘做事情。梁希宜也蠻喜歡他家的花色,約好了下次大家一同前往。
秦寧蘭拉著梁希宜的手,塞給了她一顆小原石,道:“你回去自個磨皮試試,這是我家相公高價淘來的,我們都覺得裡面的玉石應該質量不錯。”
梁希宜見她如此客氣,小聲道:“你們婚後生活不錯吧。”
秦寧蘭紅著臉頰,道:“在熙對我很好,你清楚我們本身就是有情誼的,所以彼此很珍惜對方,如今就差個孩子,我在吃孃親送來的藥方,調養身體呢。”
梁希宜使勁握了握她的手心,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寧蘭點了點頭,想起那段最困難的歲月,不由得眼眶有些發酸,說:“對了,我可是聽我娘說了,你將會是我的二嫂子。哈哈,我二哥人品很不錯,最主要的是知道上進,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日後就算是納妾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越過你去。”
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納妾兩個字聽起來是那般刺耳,甚至隱隱讓她心底作痛。她上輩子就是被姨娘弄死的,對於侍妾有懼怕的情緒,不由得猶疑道:“李大哥也納妾了嗎?”
秦寧蘭嘆了口氣,說:“有兩個通房丫頭,畢竟是從小就伺候他的丫鬟,若是真遣走確實沒地方去,我抬了一個落過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