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妃子,至少不能是正妃!”
白容容攥著手帕,輕聲問道:“如此來說,我是否要跟父親建議,對陳諾曦提前行動呢。只是她剛剛同五皇子定親,天下皆知,而且五彩祥雲的事情出了以後,好多百姓說她是仙女轉世,來歷不凡,要是突然去世的話,很容易被扯到貴人您的身上。皇帝正愁抓不到咱們家把柄,若是因為死了個陳諾曦,把您拉下馬,發生廢后之事,就太不值當了吧!”
歐陽雪沉默了片刻,沒有言語,良久,忽的又笑了起來,道:“所以啊,我縱然那般厭惡她,卻並沒有致她於死地的打算。我必須留下她的命,至少害她的事情,不能由我來動手。我還在想,陳諾曦現在如此忙活,若是日後最後五皇子登基,皇后卻不是她,你說她會作何感想呢?她還會繼續,如此不留餘地的幫助五皇子嗎?”
白容容詫異的揚起眉毛,說:“此話怎講,皇上都賜婚了,還能不給他正妃之位嗎?”
“呵呵……”皇后娘娘意味不明的淺笑起來,說:“賢妃娘娘的外祖母家是北平王府,目前大黎唯一存留的異性王,但是因為隋家,李家,歐陽家一百年來的先後崛起,北平王府名存實亡,但是正是如今落敗了,他們家的年輕一輩才出了幾個不錯將才,若不是湘南侯暗中同我家示好,同時也為他自己減輕責任,故意將前線戰事誇大,賢妃娘娘那個眼皮子淺顯之人,心裡害怕,皇帝是有考慮過派北平王府的人,率領此次的軍隊去同西涼國對抗的。”
白容容認真聽著,她主要是給公公傳話,生怕聽錯一個細節。
“據我所知,賢妃是有意於讓鎮國公府的長孫女當嫡妃,這孩子自小也是被作為未來太子妃培養的,然後兩個側妃一個許給北平王府,一個許給陳諾曦。可以陳諾曦卻拿喬不肯做小,讓賢妃娘娘心裡著實不舒坦了一陣,五皇子怕母親厭棄陳諾曦,暗中為此求了皇帝,所以才有賜婚之說。賢妃娘娘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她是心眼兒比針尖還小呢,怕是心裡恨死了陳諾曦,不過是因為現在用得著對方,從而不曾發作罷了!”
白容容對此深感認同,他為人母親,特別能理解兒子為了個女人委屈自己,當孃的是多麼痛心,更何況她剛剛經歷過歐陽燦對陳諾曦的執著。
“在這一點上,我倒也如此認為。陳宛不過小小的三品官而已,若論他在士林學子中的地位,雖然是有點分量,但是能和二皇子的老師,殿前大學士比根基嗎?五皇子明明不缺任何文官的投靠,他同我兒真正的差距在於兵權。所以當初,鎮國公府還曾想過同隋家聯姻呢,所以若我是賢妃的話,我也覺得許陳諾曦側妃足矣,哪裡容得下她跟我挑三揀四,還為難我兒。更何況,她身為未來的五皇子妃,居然涉足商業賤行,若五皇子當真奪得大統,她能否登基為後可是個問題。所以說,估計現在鎮國公府和北平王府的人都等著她出錯呢。”
白容容見歐陽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那麼您是否已經有何打算了?”
歐陽雪揚起唇角,微微笑道:“自然是讓她連側妃都沒臉當,而且還不用我出手!”
白容容聽到此處,清楚這事兒皇后娘娘是要自個解決,她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翌日清晨,陳諾曦進宮同賢妃娘娘請安,礙於宮內等級森嚴,她要先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問安後,才可以去貴妃娘娘的寢宮。
平時,歐陽雪不想應付陳諾曦,從未接見過她,此次卻突然讓她進入宮裡說話。
陳諾曦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來到歐陽雪的面前。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歐陽雪大紅色的長裙和精緻的面容,這皇后的氣派就是比賢妃娘娘強上許多。
透過近日來同賢妃打交道的經歷來說,這女人能做到貴妃的位置,著實應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或許皇帝看慣勾心鬥角,反而對於賢妃這種心思淺,眼皮子更淺,目光裡只容得下夫君的女子多了些愛護之心。
歐陽雪懶得同陳諾曦饒圈子,直言道:“我聽說你家的鋪子很有名,還推出了個有意思的鏡子,我想要一百枚,你何時可以讓人趕製出來。”
陳諾曦微微一愣,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
皇后眉頭皺起,不快道:“嗯?”
陳諾曦急忙低下頭,恭敬的說:“我立刻讓管家吩咐下面的人,月底前就給皇后娘娘送過來。”
皇后娘娘眼睛一亮,不由得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陳諾曦,真是個識時務之人。
陳諾曦給她的感覺似乎從未有過一抹不想給的心思,著實讓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