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但是她卻覺得凡事過猶不及,女孩子太出挑了些總是不太符合常理的。這些話她同女兒說了不下幾百次,女兒完全當成了耳旁風。她搖了搖頭,不由得嘆了口氣。
轉眼間,秦老太君的七十大壽已然到了。梁希宜和梁希宛被秦夫人打扮的如同畫上精美的古典仕女。梁希宛梳了一個凌虛髻,顯得臉頰越發小巧白皙。梁希宜給人感覺太過成熟,索性梳了元寶髻,耳邊落下了幾縷青絲,帶著可愛調皮的感覺。
梁希宜望著鏡中的自個,不由的有些愣神,束腰的鑲著粉色蘭花的白色長裙,襯托的她似乎又高挑了幾分,有些嬰兒肥的鵝蛋臉彷彿可以捏出水分,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眉眼,雖然少了些許柔弱女子特有的嬌柔,卻多了幾分北方女子專有的溫婉大氣。
相較之下,梁希宛更像是嬌柔的小家碧玉,纖細的柳腰在紅色裙子的遮掩下,彷彿一個手掌可以握住,下巴尖尖,眼睛大大彷彿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可不正是當下書生們最愛的典型。
秦氏滿意的看著梁希宜的模樣點了下頭,至於梁希宛完全被她忽視了。
眾人帶著幾車禮物,風風光光的直奔秦氏孃家。城東的另外一個街角,一行鑲著白字的馬車同樣向秦家駛去。身手矯健的歐陽燦從後面馬車鑽了出來,跑到前面上了白若蘭的馬車,叮囑道:“你別忘了,一會若是見到梁希宜了,定要派個丫鬟來告訴我。”
白若蘭不認同的盯著他,道:“希宜姐姐不就是誤揍過你而已,你至於三番兩次尋她麻煩嗎?”
“誰說我要找他麻煩了?”歐陽燦不高興了。
白若蘭拽著他坐在車上,警告他道:“你可是隨著我伯母一去給秦太君祝壽的,千萬別給白家惹事,否則就是給我和姑姑在祖母面前丟臉。”
歐陽燦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白若蘭憂心忡忡的盯著表哥,心裡鬱悶極了。前幾天歐陽燦突然來白府上拜訪,說是姑姑令他一同去秦府上祝壽。大伯母想著,莫非姑奶奶是想讓兒子在京城稍微露個面嗎?畢竟歐陽家身為皇后孃家年輕一輩至今沒有一個人在京城出現過,便同意此事。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別有居心,竟然單獨尋自個說要見梁希宜有事!
他能有什麼正經事!他以為京城是西北可以讓他任意妄為!白若蘭決定偷偷提醒希宜姐姐,絕不能讓歐陽燦把事情搞砸!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同(補全)
(上)
秦家老天爺官位品級雖然不高,但是因為掌管國子監備受高門勳貴看重。
秦家老太君早年曾是尚德公主伴讀,尚德公主雖然不是當今太后娘娘的嫡親女兒卻因為母親早逝一直養在東宮,算是聖上半個嫡親的妹子,從而一下子抬高了秦老太君在女眷裡面的地位,最初秦家二老爺能夠留在吏部不得不說是兩位老人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發揮巨大的作用。
梁希宜低調的跟在大伯母秦氏身後,望著秦府門前那長長的車隊不由得有些感慨,定國公府雖然門庭更高一些,但是因為近幾年出的醜事肯上門做客的女眷越來越少,大多是些登不上臺面的。
他們的馬車等候了一會便有奴僕上來迎接,因為定國公府和秦府是姻親關係,梁希宜被秦氏帶著直接進後院去給老太君磕頭。老太君象徵性的分了些荷包給小輩們,然後梁希宜等一眾秦家親戚家的女孩子便被各家長輩拉過來拉過去的問話著。
但凡門第高點的氏族女子多數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以接觸外面事物的機會是少之又少。梁希宜曾以為自個算是見多識廣,後來婚後隨著李若安去過南方又跑過漠北,方知道黎國土地何其之大,原本的認識太過淺薄。如果可以,她這一世倒是希望可以多走些個地方。
姑娘們被各家長輩們拉出來溜達一圈後彼此大致有了印象,然後分別找同自個差不多的女孩結伴說話。比如梁希宜身邊圍著的基本是勳貴家的嫡出女孩,熱情的秦五跑過來參與他們一起。王煜湘起初在文官女兒的圈子裡說話,後來想到自個嫡親的三嫂子是梁希宜大堂姐,便主動過來打了招呼。
王煜湘在京城略有些才名平日裡有些清高,秦五詫異於她的主動接近,略帶自嘲道:“真難得煜湘姐姐肯過來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說話。”
王煜湘眉頭一皺,垂下眼眸淡淡的說:“因為前幾天剛剛拜訪過定國公府,當時三姑娘說管我借書我此次正巧帶過來,總不好假裝沒看到三姑娘吧。”她的聲音軟軟的卻沒有熱度。
梁希宜想起她為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