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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娘,日後莫要當著別人面前提什麼嫁妝,婚事,否則老奴真是沒臉見二夫人。”五年前離開京城的時候明明是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現在快成野丫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教壞了姑娘。
梁希宜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嬤嬤放心,希宜自有分寸。”
楊嬤嬤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高挑靚麗的女孩,他們家的三姑娘這兩年真是長大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祖父
傍晚時,梁希宜早早催促廚房準備晚飯,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大大方方的走出院子。夏墨跟在身後,小聲說:“大院的梁三說老爺心情不太好,許管事和李管事都遭殃了。”
粱希宜哦了一聲,目光皎潔的望著一臉平靜的夏墨,說:“我看你和梁三關係倒是不錯哦。”
夏墨一愣,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慌亂的說:“小姐,您,您誤會了。”
粱希宜安撫的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說:“我那天可是聽見小丫頭議論梁三待你不同其他人,才隨便問下,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還不是趁著這最後的輕鬆日子放肆些。”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望著夏墨,嘴角上揚:“好了嘛,我知道你看不上樑三就是了,他雖然沒了子嗣,畢竟是個鰥夫,我到時候會叮囑楊嬤嬤絕對不能把你配給他。”
“啊,也不……哎呀!小姐你怎麼這樣嘛……”
夏墨望著揚長而去的粱希宜無奈的跺了兩下腳,說起他們家三姑娘,有時候成熟穩重的好像歷經滄桑之人,有時候卻幼稚的像個孩子,說話肆無忌憚,想幹什麼就必須幹什麼。真不知道回到定國公府後,二夫人會不會怪他們這些人沒看管好姑娘。
三姑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國公爺要負全責。天元四十一年,國公爺入住東華山一年後不肯回京,老夫人拿三姑娘的教養問題作為理由讓國公爺回京,國公爺一氣之下送走三姑娘卻遇到雪崩,不由得心生愧疚,從此親自教養三姑娘。定國公夫人劉氏是威武侯九房的嫡出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性格跋扈,但是身體不錯,進門後連生三子。
定國公的大兒子現任太僕寺少卿,是正四品閒差。妻子子嗣艱難,快四十歲的人了連個嫡子都沒有,只有兩個嫡出女兒,庶子倒有三個。二兒子梁思遠,整日走馬觀花,是京城著名紈絝子弟之一,無官無俸,過著啃老的日子。但是他娶了個旺子的老婆徐氏。
二夫人徐氏出身武將家庭,原本不配和定國公府結親,但是梁思遠爛名遠楊又不能襲爵,再加上大兒媳婦身體太弱,再給二兒子結親的時候便最看重女兒家的身體情況。最後決定將就娶四品武將家女兒徐氏了。後來每次提起這門親事,定國公都忍不住和大家吹噓一番自己的先見之明。
徐氏此女,身子骨極其硬朗,入門後連生兩子,第三胎是雙胞胎。如今二十多年過去,先後給二老爺孕育六個嫡出兒子和兩個嫡出女兒,雖然二老爺在家裡不受重視,卻沾了兒子的光,整個國公的未來可以說全部繫於二房。二房大少爺師承魯山學院,明年入場參加禮闈,二少爺去年也中了舉人,打算再等一屆也會下場參加會試。
三兒子梁思治讓國公爺又氣又愛,他十六歲考上進士,可謂極其大才者。老太爺曾以為看到振興家族的希望,卻不想愛讀書的人多少有些執拗,自從在春香樓遇到了香末姑娘,梁思治感謝老天讓他遇到生命裡的真愛,執意休妻不說,連翰林院編修的差事都不幹了。三夫人孃家是言官,專門挑官員錯處,女兒在定國公府裡受了欺負,基本上是往死裡訴訟梁思治,連後宮都在議論此事。太后聽說後大怒,認為梁思治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對待妻子和良妾如此苛刻,未免性子太過涼薄,實乃不是賢臣備選,這句話基本斷了三老爺的官途,別想再被起復了。
定國公爺察覺出朝廷風向有問題要將梁思治從族譜除名,斷絕父子關係,省的被人利用,卻遭到了老夫人強烈反對。一時間定國公府亂成了一鍋粥,又有人諫言,如此公府,豈配爵位罔替之恩,老公爺立刻做出決斷連夜離京躲到山裡,生怕被太后叫入宮裡談論爵位一事。
梁希宜對於國公爺的疼愛順水推舟,越發乖巧懂事,老太爺在山裡本來寂寞,見孫女又是如此品德,不由得起了教導之心,四年來,梁希宜和國公爺一對祖孫倒是相處融洽。
梁希宜在上房沒找到祖父,轉身走向書房,不曾想人還未到,就聽到裡面老爺子不間斷的咳嗽和怒吼的聲音。
“你回去問問劉氏,她是想讓定國公的爵位在我身上丟了嗎?”定國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