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發。漸漸的他開始感覺不到了疼痛,自己的靈魂似乎從身體中游離,意識也漸漸模糊,這時他從空氣中似乎嗅到了一絲奇香,月夜本能的想睜開眼睛,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在一次無法掌控這具身體,他想睜開眼睛,這平時最簡單的動作此時去如同不可跨越的鴻溝,眼睛似乎被千斤重的大山壓住了,窗底下傳來了腳步聲,空氣中是濃濃的松油味,月夜將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了牙關,微微張開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尖銳的疼痛,鮮血的腥氣讓他恢復了一絲神志,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踉蹌的站起,膝蓋一軟重重的跪倒在地,透過簾幕他看到,風千芸如同小貓一樣蜷縮在軟塌上睡的正香,怡紅、倚翠則背靠著背坐在一邊打著瞌睡,月夜再一次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的朝著三人走去,拉起怡紅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抓緊倚翠的領子,將兩人拖到了門口,單薄的身體在撐到門邊的時候軟倒在地,他掙扎著爬回風千芸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拉住了風千芸衣服的一角,將她從軟塌上拽了下來,風千芸的額頭撞在了旁邊的木椅上,突然的撞擊讓他的神志回覆了一些,她睜開模糊的雙眼,茫然的說道:“相公!”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驚慌的說道:“我,我這是。”
月夜握緊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雙手撐起了千斤重的身子,慢慢的從跪姿到站立,著簡單的動作卻讓月夜的冷汗從額頭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月夜微笑的安慰著她“噓!不要怕。”
第一次月夜對風千芸笑,那笑容如同朝陽一樣耀眼、充滿希望,讓她忐忑不安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定。他扶起躺倒在地的風千芸,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挪去,風千芸看著月夜伸出慘白不停顫抖的手,用盡全力推開了那扇生命之門,瞬間眼淚從眼眶瘋狂湧出。月夜將風千芸扶到院子裡,又會轉身將門邊的怡紅倚翠拖了過來,院子中的侍衛歪歪斜斜的躺倒在地,沉沉的睡著,月夜緩步走到石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冷茶,朝著怡紅倚翠的臉上潑去,兩人緩緩睜開眼睛。
“少爺。”
月夜警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