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月夜的身邊。
無緣大師看著風千荀和月夜說道:“韓老夫人來本寺是為了聽經,如此老衲就自作主張將兩位施主一同請來望施主不要介懷。”
月夜平靜的說道:“大師多慮了。”
“如此甚好,各位施主可認得老衲身前的這朵花?”無緣大師的身前放著一個白色的花盆,盆中盛開著藍紫色小花,花形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朵朵的活躍在像劍一樣的葉叢裡,似乎是一隻只藍色蝴蝶飛舞於綠葉之間。
“大師、這是扁竹蘭。”水嫣然開口說道。
“這個我知道,是鳶尾,又明藍蝴蝶也叫扁竹蘭,是藥材。”靈兒雀躍的說道。
無緣大師笑著點了點頭,淡笑道:“一花看盡世界,一葉知盡菩提。這鳶尾花代表著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情感,精緻的美麗,卻易碎且易逝,韓公子何解?”
韓聖元看著那劍尖飛舞的藍蝶:“這藍蝶盛開在利刃上,開的如此美麗,痛苦的執著,值得。”
“那蝴蝶不過是利刃迷惑眾人的綵衣。”水嫣然冷漠的說道。
“花倒是不錯,這葉子毀掉更好。”風千荀霸道的說道。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這種心境不是眾生都能有的,如果眾生參透了這些就不會有紛爭,就是因為參不透才會紛爭不斷,大師何必執著於此呢!”月夜抬頭平靜的看著無緣說道。
“不錯、不錯,你這般年紀竟能看得如此透徹,慧根不淺。一月普觀、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心若無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參透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個世界,而整個世界也便空如花草。他日須你來審判一段罪孽時望你能有這般心境,才是眾生之福。”無緣大師嘆息道,看向韓老夫人:“老施主,你意如何?”
韓老夫人在聽到月夜的佛語後不由得重新審視起月夜來,似乎明白他的孫兒為何彌足深陷不可自拔,這般聰慧,透澈的女子,確實絕世罕見,讚賞的說道:“是我孫兒福緣不夠,這是雪珀你拿去吧!有空陪老身說說話吧!老身還要在這寺裡呆上一些時日。”韓老夫人將雪珀親自交到了月夜的手中,轉頭別有深意的喚了一句:“元兒。”轉身走了出去。
“大師告退。”韓聖元與月夜擦肩而過時專注的看了月夜一眼,緊跟著走了出去,水嫣然緊隨其後,阿婭在經過風千荀身邊時,深深的凝視了一眼,也走出去。月夜茫然的拿著雪珀,目送韓家人走遠,月夜起身也要告辭,無緣大師開口說道:“莫要急著走。”
“大師還有何吩咐?”月黎開口說道。
“你還有一死劫,萬望珍重。”無緣大師目光如炬的看著月夜說道。
“死劫,意指何時?大師可否賜教?”風千荀緊迫的盯著無緣大師問道。
無緣搖了搖頭說道:“天機不可洩漏,施主善因得善果。”
“真的不說嗎?無、緣、大、師。”風千荀死死的看著無緣大師危險的笑道。
“不可說、不可說。”
“你”風千荀霍然起身,卻被月夜拉住了,月夜開口問道:“這死劫會不會累及我腹中的孩子?”
無緣大師堅定的說道:“不會!”
“如此多謝大師,打擾了。”月夜起身說到,三人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在即將跨出門檻時,靈兒突然轉身走到無緣大師身邊,誠懇的問道:“老頭、你知道龍家人在那嗎?”
無緣大師瞭然的笑了:“離瓏玉,就在離龍玉。”
“我說的是龍家人,人家要的是龍血,龍家人總不可能在玉佩裡吧!”
風千荀扯下月夜腰間的玉佩,玲瓏透澈的玉身一絲血色在玉的中心伸展,看起來詭異頹廢的美,沉聲道:“你是說龍血在這玉佩中?”
靈兒一把抓過玉佩,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麼會,這玉佩。”
“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請回吧!”無緣大師開始閉目打坐不再說話。
風千荀陪著月夜往回走,靈兒緊緊的將玉佩抓在手中,月夜看著手中的盒子開口道:“為什麼要找雪珀,龍血又是什麼?”
“啊!沒、沒什麼。”靈兒連忙從月夜手中奪過盒子,將玉佩和雪珀緊緊的抱在懷中。
“靈兒。”月夜眉頭緊皺喚到。
“好了、不要問了。”風千荀打斷道:“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大營,路途辛苦我怕你受不了,但是你自己在這我又不放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