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叫蘭惜月,是蘭家最小也是最不得寵的女兒,上面有兩個姐姐和兩個哥哥,大姐是當今皇上的寵妃,二姐是浩王妃,大哥是遠征大將軍,二哥是禮部尚書,而她的父親則是當朝宰,相輔佐過兩代帝王。可謂是出身豪門,惜月的母親是三夫人,本是將軍之女因父親衝撞龍顏而全家被充軍千里,在這個家的也因此一落千丈,鬱鬱而終。所以惜月也變的被人冷落,且天性懦弱容貌又過於平凡而被人忽視。外人只知道丞相有二子二女沒人知道她的存在。而當今皇帝除了浩王爺還有兩個兄弟瑞王和楚王。
“大太太您看這是怎說的麼,您有事吩咐一聲,大老遠的還要您親自過來。”張嬤嬤的大桑門在寂靜的小院中格外的響亮。
一個服飾端莊舉止雍容的婦人走了進來。她走到了椅子前坐下,眼神犀利的打量了一下惜月,緩緩開口到:“聽張嬤嬤說你病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親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是楚王爺,明早轎子來抬,好好伺候王爺,別再想那些沒用的給老爺臉上抹黑,下人們我叫他們閉嘴了,不會有人講你過去的事,外人到沒幾個人認識你,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不會有人在提,你收拾一下”。
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一頂青灰色的轎子抬到了後門,又從楚王府的後門抬了進去。
“姑娘請下轎,王府到了。”
一支手開啟轎簾,惜月看到了一位慈祥而莊重的臉,華麗的服飾說明這人在王府有著非常的地位,他身後有兩個穿紅和青色衣服的丫鬟,低著頭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惜月起身站定。
“我是王府的管家這是您的侍女,以後由他們服侍您。”
“姑娘請賜名”管家身後的侍女跪地說到。
“怡紅倚翠皆是戲,春花秋月又何因?怡紅,倚翠起吧。”
“謝姑娘賜名。”
怡紅和倚翠起身站到了惜月身後,管家領著三人穿過曲折的迴廊,繞過假山走過小橋來到了一個小院,院子整潔安靜,地方有點偏僻。
“姑娘以後就住在這裡,有事吩咐下人一聲,院子大別走迷路。”
“謝管家。”惜月面色平靜的答道走進了院子。
管家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平靜,打量著那太過單薄的身影,思索著惜月的舉止以及那句‘怡紅倚翠皆是戲,春花秋月又何因?隨後收斂了神色離開。
院子中有幾盆不知名的白花擺盛開,一棵大樹枝葉茂盛,在院子裡投下了大片的陰影,走進屋子樸素名貴的傢俱,顯得屋子擺設太過簡單。惜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這屋子的擺設和位置說明那楚王對自己並不在意,不過無所謂反正也不想看到陌生人,對於這一世毫無打算的她來說這樣的安排最好。
〃怡紅,倚翠”
“姑娘吩咐”
“以後我沒叫你們就不用進屋服侍,我不喜歡有人打擾,你們不用守著我,沒事時隨便你們做什麼不過不要弄出聲音,去管家那取一匹白色素紗,沒事了都下去。”
怡紅,倚翠服了服身退了出去很快取來了兩匹素紗交給了惜月又退了出去。在窗前和臥房掛上了白紗,惜月躺在了床上,王府的生活開始了。
就如在蘭府的日子一樣,惜月如一粒輕塵對王府的生活沒有半分的影響,甚至沒有一個人來過也許自己對於這裡的人一樣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惜月昂起頭靜靜的站在樹下,陽光透過枝葉灑在臉上,蒼白的透明的臉,如雕像般站在那裡,風吹起潔白的裙角烏黑的長髮輕輕的飛舞,怡紅和倚翠站在遠處看著她。
“怡紅,你看的懂蘭姑娘嗎?她來了半年了吧!這是她第三次走出來,王爺沒來過,可是姑娘從未鬧過甚至連提都沒提過,你說姑娘在想什麼?”
“姑娘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是我們該知道的,我只知道做奴才的主子有命,奴才從命。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能想的,蘭姑娘從不打罵我們做奴才的,我們也沒捲入主子們的爭鬥就是福氣。小玉是柳側妃的侍婢前幾天生病暴斃。”
倚翠怡紅吐了吐舌頭不在言語,怡紅走上前道:“蘭姑娘,兩個時辰了天涼了進屋歇了把。”
惜月掃了眼怡紅轉身進了屋子,怡紅被看的抖了抖,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彷彿被所有的東西遺棄,不\應該是遺棄了世界的所有,滿目的孤獨迷茫,就像是一位飽嘗苦楚的老者散發著無望的寂寥和透骨的悲哀,可她才15歲啊!
“十五歲·····”怡紅喃喃自語的走了。倚翠眨了眨純淨的眼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