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荀踏進明煙閣就看到韓聖元站在窗邊,眉頭深鎖。床邊坐著一位男子,挺直的鼻樑,上調的濃眉、寶石般閃亮深邃的桃花眼充滿邪氣,薄薄的紅唇尖瘦的下巴。他手裡拿著溼潤的毛巾,擦拭著月夜的手臂,看的風千荀怒火中燒。
“楚王爺?”風千荀挑了挑眉說道。
“明瀾、明熙楚見過皇上。”明熙楚起身微微彎了個腰,。
“你和黎月夜是舊識。”風千荀肯定的說道,卻不看明熙楚,眼睛只盯在躺在床上的月夜。
明熙楚走了幾步擋住了風千荀的視線:“是,怡紅、倚翠原來是他的侍女,這次順便送她們過來。”
“怡紅、倚翠。叩見皇上”怡紅、倚翠跪下行禮。
“起來吧!”風千荀凝視著怡紅、倚翠似乎想將他們看穿。
“站在後面幹什麼?還不給黎王診。”
“是、是皇上臣等遵旨。”
倚翠撩起了窗幔,御醫們上前,仔細觀察了月夜的臉色,相互小聲的議論著,不再上前,風千荀見御醫都不在上前看診。
“診脈啊!讓朕教你們看病嗎?你們不都是名醫嗎,這會連診脈都不回了。”風千荀怒火攀升的吼道。
“臣等無能。”御醫跪倒在地齊聲道。
“黎王面色慘白,嘴唇獵開卻無血滲出,這是失血過多之照。”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御醫說。
“全身冰冷,是生機早斷。”另一個人上前說道。
“氣若游絲,怕是用什麼藥吊著命,若是沒有這藥此時黎王身體早就涼透了。”
“你、你們說他沒救了是嗎?”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恐懼,風千荀全身戰慄:“滾現在都給我滾出去,到院子裡跪著。”風千荀轉身背對著群醫說道,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下一刻就無法殺掉那些御醫洩氣。
福安給御醫使眼色“還不快出去。”服侍風千荀十幾年,福安深知風千荀的習慣,此刻的他怕是已經有了處死御醫的打算。
屋子裡的六個人在聽到御醫的診斷後,希望再次化為泡影。怡紅只覺的全身的力氣瞬間都被抽走了,無力的滑到在地,倚翠抓著窗幔的手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明熙楚抓著毛巾的手抖個不停,站在窗邊的韓聖元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不!”淒厲的叫喊從外邊傳來,一直偷偷站在門外偷聽的品月,在聽到月夜生極早斷,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傻傻的站在那裡,可是御醫的那句話總是在耳邊迴盪,不允許她逃避。品月用力推開半關著的門,踉蹌地跑到床邊,悔恨的淚水在臉上氾濫,輕輕的握住那雙冰冷的手,口中不斷地喚道:“少爺少爺。”
被品月的叫喊吸引過來的綺月、緋月、夜雨和夜風看到品月的樣子,知道燃起的希望再次化為泡影,僵在了原地。
“放手。”怡紅一把打掉品月握著月夜的手,擋在了月夜的身前厲聲喝道“你是誰?誰准許你碰他。”
“我、我是啊!我沒有資格碰他,我也是兇手。”品月本想解釋,可一想到,是自己的猶豫不信任,讓月夜迷失本性變成這個樣子,就再也無法開口。
“你、你說什麼?”倚翠一把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品月問道。
“阿姐,不是隻有你,我們都有份。”夜風上前說道。
“是我點的安神香,如果沒有安神香少爺就不會分心,也不會輕易地迷失本性讓殺手有可趁之機。”緋月沉聲道。
“是我們的不信任讓少爺傷了心,少爺在哪我就會跟到哪了,哪怕是地獄我也會去。”綺月堅定地說道。
怡紅閉上波濤洶湧眼睛,再次睜開已是一片平靜:“出去,現在你們出去。”
“我不,我要看到少爺醒過來。”品月拒絕的說道。
“你、還有你們,問一下自己,你們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嗎?”倚翠嚴厲的怎問道:“所以,現在、出去,等少爺醒過來,少爺一定會醒過來,等他醒來,只有他才能決定你們的去留。”
夜風上前扶起品月,慢慢的走了出去,夜雨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夜,也跟著出去了,屋中最後只剩下了韓聖元、風千荀、明熙楚、以及怡紅、倚翠。
“只有他可以了。”明熙楚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是說醫神。”風千荀說道。
“神醫居無定所,要找他怕是要花點時間,夜只能再拖七天,七天後還沒有治療的方法,夜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在來風都的路上遇刺時,我將陣魂珠放進了夜的口中,一個月是最低期限,現在就剩下七天了。”韓聖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