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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不比聶碩,更不比夜非離,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對著前者二人發脾氣,倔強的性子也很容易暴露,但在他面前,她竟硬不起脾氣來。是因為他身上的氣質麼?那種高高在上是不言而喻的,沒有刻意的修飾,卻體現的淋漓盡致。
慕容歌有一種令人莫名想要尊重的氣質!
他沒有刻意去注視她微紅的臉,反倒是自然的撇開了墨瞳,這倒是給了烈炎一個喘息的機會,不得不承認他氣氛操控能力恰當得體,給了她很大限度上的顏面,她才沒有那樣尷尬。
他起身,在她的注目下將一根繩子套在房梁兩頭,縱身一躍,柔橈的身子已輕鬆的躺了上去。
烈炎放著筷子起身,看著他假寐的臉“你是打算這麼睡麼?”
“習慣了。”儒雅之聲素淡不已,噙著一襲清香。
只是一根麻繩而已,他竟睡的那樣穩當,且繩子完全受他掌控,沒有半點搖擺的架勢。
這個男人可真是看不透了,甘願陪她一起去藥王谷冒險,為她兌下兩年誓言,卻在此時對她冷漠至之,似乎特意與她保持著距離,或者也可說,這是對她的一種尊重。
他想在兩年之後,光明正大的擁有她,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不稍一會兒,他便幡然入睡,低低的鼻息如窗外的微風般輕盈,飄揚而下的白紗隨著探頭進窗的風輕輕擺起,像極了漠入雲端的仙子。
明晃晃的燭火在她眼底蔥蔥蘢蘢,她原本想問何時才能到達藥王谷,可他已經睡下了,她也不便打擾,只得將桌上的飯碗收拾一番,自己也坐上了床沿。
可她卻無心入睡,心繫著聶碩的傷,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想著想著,漸漸的就入了眠。是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桌上已經備好了早餐,也不見慕容歌的身影。
她起身,看見飯菜還是熱的,旁邊放著他的筷子,看來他是準備等她一起吃的。
拉開房門,就見那輕曼的身影站在門外,背對著她,仰望著屋簷外的碧海藍天。
她竟有些不忍心打擾這份恬靜的美,看著他孤立的背影,心口隱隱有些泛疼,這個寂寞的男子,確實讓人心疼。
他微微側過頭,那俊美的臉如白玉,只是不知孤寂的目光落向了何處。
“醒了?”
她點點頭“醒了。”
慕容歌轉過了身,墨黑如夜的瞳仁細細看著她,眼底有盈亮,過多的卻是暗淡。
“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