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卻想不到面前的女子竟是如此淡然,全然一副‘無所謂’之態。
“忍著些,我上藥了。”她淡淡的叮囑。
懂醫術,並且手法奇特;會武功,並且姿勢聞所未聞;能下廚,並且廚藝讓人叫絕!
眼前這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曾聽過傳言,她乃相府庶出,卻又在半年前親手處決了自己的親身父親,手段沒有半分留情,連同相府夫人一併懲處。至今,相府夫人還禁足在那深宅大院,永世不得翻身。
這個女人身上諸多秘密,怎能不叫人好奇?
垂身時,胸前墨髮低斜,青蔥玉手細細的沾著藥粉,眼神炯炯的為他拭藥,專注的忘情。
他看得呆了,蔥蘢的睫毛仿若枝繁葉茂的柳條,曲眉點染,灼灼其華。
為了怕他疼,她呵出熱氣,猶似疼愛自己的小寵。楚修雲渾然一震,不覺得半分疼痛,眼底炯亮,恍如間瞧見了自己逝去的母親。小時候,她也曾這般呵護他的。
“注意別沾了水,盡力少吃辛辣之物,注意飲食對傷口復原有很大幫助。”殊不知,她這般關切的語氣,竟被門縫外之人一覽無餘。
大手一推,房門砰然作響,直撞兩側牆面。
兩人轉眼,驚愕的看著來人,只見聶碩劍眉倒豎,墨瞳混暗,炯黑的眼底一片暴戾,嚴寒如冬,鳳袖裡指關節‘吱吱’脆響,周遭青煙繚繞。
他在怒!
兩人衣衫襤褸,坦然相見,楚修雲上半身一絲不掛,烈炎玉手貼入他古銅色肌膚,此情此景,怎是一個‘曖昧’了得。
再看烈炎,剪瞳淳撤無瀾,似乎根本不覺著自己與他有何不妥。被他當場捉姦,她竟還能這般淡定?
楚修雲自知不妙,慌忙拉攏衣袍,輕道了聲‘公子。’
這樣恭維的話,聽入他耳裡,卻是諷刺。
強忍怒意,他大步跨入,酷甩鳳袍,一屁股坐上鏤空凳子,冷冷睨著一言不發的女人。
他冷冷而語“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倒杯茶。”
許是因為含煙滑胎他還來這裡的緣故,烈炎心裡莫名添堵,淡淡回應“我這裡只有竹葉青,沒有公子要喝的龍井。”
聶碩險些氣急敗壞,對她一陣怒視,冷喝“倒茶!”
“公子——”
“這裡沒你的事,出去——”楚修雲想出面解圍,聶碩卻不給半分好臉色。
皇上發話,他向來只有聽從的份兒。擔憂的望了烈炎一眼,見她對他噙笑點頭,他這才鬆了些氣,不想對她再度牽連,趕忙離開。
殊不知,烈炎對楚修雲那含嬌作媚之態更是討得聶碩怨氣四起,墨瞳霎時就腥紅起來。
烈炎沒看他,握著茶柄為他斟了杯竹葉青,遞給他時,他一臉絕冷,不接。
半柱香時辰過去,兩人僵持不下,烈炎頓感手腕發酸,蹙眉叮嚀“公子,請喝茶!”
聶碩鳳眼一眯,寒意逼人,長袖一揮,她腳下踉蹌,手中的茶杯直撞地面,連同裡面的茶水一道摔個粉碎,不作半稍留戀。
“倒茶!”雷霆之音再次響起,語氣重了幾分。
烈炎鼻息微濃,胸口有怨氣鬱結。她也有她的脾氣!
側過頭,清淡的水眸終於有了神色,是怒。
她硬生生道“公子若想喝,就請自己倒!”
這話可徹底將他激怒了,他愈發見不得她眼底那倔強的神色。雄獅發怒,那其餘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初在聶城婚宴上那份淡定顯然不復存在,這世上,怕也只有她能夠讓他方寸大亂。
長袖一攬,她瞬間跌入懷中,額頭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疼的倒抽涼氣。
還未來得及反應,耳際某人暴戾的呵斥就傳了過來“是城兒滿足不了你,還是你本就生性浪蕩,全然不顧女人家的貞潔,看見男人就想投懷送抱?”
急促的喘息當即傳入,他幾乎怒紅雙眼,不顧她的奮力掙扎,將她圈死在自己懷裡“若是你真慾求不滿,那麼我就好好滿足你!”
一聲暴戾,不顧她的反抗,聶碩霸道的扳過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張狂的氣流一頓窒息,牙齒撕咬著她硃紅的唇,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肚。
又是那個獨屬於他的吻,狂野、霸道、粗魯,大手緊緊將她撈住,不給她半分喘息,硬舌兇狠的撬開她的貝齒,聶碩幾乎瘋狂,另一隻手隔著衣衫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想要她,發狠的要她!
她被他吻得快要軟了下去,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