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
“如塵——”
這個毒沒什麼不好,至少它在時刻提醒她,她要狠狠記住這種痛!等到有一天它不會發作了,那就表示,她再也不愛他了,因為她烈炎,就是被男人欺騙的命!
“事已至此,請……別再演戲了好麼?”她深深的望著聶碩,使出渾身體力推開他“收起你的以愛之名,不要讓我覺得……噁心!”
“炎兒……”聶碩腥紅的鳳眸終於落了淚,那是一種撕心裂肺,一種彷彿被千刀萬剮的痛。他的世界向來不允許出現計劃以外的事情,他總是那麼攻於算計,然後看著別人一步步掉入他的火坑,可是,她的出現,卻將他的世界全部改變。第一次,他控制不住大局。
她強撐著地面站起來,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只是時笑時哭的往外走……
烈炎,你以為你算什麼?在他眼裡,你不過就是個垃圾,就是個蠢貨,很痛麼?很窒息麼?呵呵……活該,你活該!你他媽怎麼不去死?活的這麼卑微,活的這麼狼狽,你他媽為什麼沒有早點去死?
你不值得同情,一點都不值得!
“你要去哪兒?”身後是聶碩的暴怒,可她如同行屍走肉,目光空洞的往外走,直到……聶碩憤怒的衝出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準備離開朕了是不是?你想逃離朕是不是?”
他怒火沖天的搖晃著她的胳膊,烈炎卻始終不看他,也不哭了,也不笑了,只是想要掙脫他,一個勁兒的走,去哪裡,她自己也不清楚……
“朕不准你離開,不準!”他爆喝,死死的拽住她。
“聶碩,你已經沒資格留在她身邊了。”夜非離躥出來,冷冷的瞪視他。
聶碩將烈炎狠狠護在懷裡,孤傲的看著夜非離“朕沒資格,你就有?”
夜非離鳳眸一轉,冷冷一喝“放開她!”
“做夢!”
聶碩冷哼,將烈炎劈暈,打橫抱在懷裡,可夜非離卻有心要攔住他的去路。
“你敢攔朕,就等著給你的親妹妹收屍吧。”他絕冷道,高深莫測的黑眸不帶半點溫度,他聶碩,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夜非離咬緊牙關,“卑鄙!”
他知道,就算自己妹妹不在聶碩手裡,他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是看著她那樣痛苦,他的心也一陣抽搐。他的一言一行一直被聶碩監視,好幾次他都想開口將真相告訴她,害怕她會無藥可救的愛上聶碩,可他敢麼?自己已經失去了父親,要在失去妹妹,讓他怎麼活?父親臨終前,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將妹妹平安帶回來,現在想想,他已經八年沒見過親妹妹了。
“哼,朕命你用最快的方法給朕找到葬情花的解藥,否則,朕不會放過你!”
冷冷的警告過後,聶碩抱著烈炎直接回了承歡殿。
她的倔強脾氣,他何嘗不明白呢?聶碩明白,當烈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離開他。
可他不準,死也不準,誰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帶走,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下,她是獨屬於他的,誰若敢搶走她,他會讓他形神俱滅!
……
022。嗜血成狂
為了怕她離開,她成了他的囚奴!
如同當初六夜強寵一樣,她被他用鐵鏈鎖在了承歡殿。
那銀白而又粗獷的鏈子冰冷的拴在她的腳踝,她的活動範圍只能是三米之內。
那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煎熬,而她,也很少見到他了。只是每晚她在睡夢中,總能夢見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有一雙大手將她緊緊摟住,那個夢,是那樣的真實,而每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總是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無數的日子,就在這種囚禁中度過,除了雪漫每天來送膳食之外,沒有一個人敢進這承歡殿。
這一晃,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中,她與聶碩從未真正見一次。
而她的心態也越來越平穩,不怒不笑,寧靜的可怕。飯來了就吃,水來了就喝,雪漫喚她她就應,不喚她她就睡,只是那張絕色的容顏上再無過別的表情。
又是一天夜裡,她剛準備睡下,承歡殿的大門就被人猛地撞開,聶碩握著酒壺,跌跌撞撞的進來,整個人明顯憔悴了。
“炎兒……”他含糊的喊,踉踉蹌蹌進了裡屋,看著她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他嘿嘿的笑了“你是在等朕麼?”
他一靠近,滿身酒氣,兩行清淚還殘留在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