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下遲早是你的,不過你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面前與你弟弟拜堂成親的女人就是你連日來要找之人。
傾盡所有,只求能見一眼聶碩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高傲如他,總是站在山巔鳥瞰腳下,那盛世凌人,居高臨下的姿態早已讓她看不慣。
這世間,實權最重要,所以她不擇手段的要來了,可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用自己的愛情、權位祭奠了她的一切,還賠上了整個南嶽。
應該是值的麼?反正南嶽遲早都要覆滅的不是麼?
“夫妻交拜——”
聲聲入耳,喜婆笑得也很開懷。
不知為何,烈炎竟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到底還是她太自私了麼?
可她心底受過的重創,卻只能自已一個人舔。
感情是世間最痛,傷過的女人才能明白的,所以她為自己牽起了保護色!
淡掃了毫不知情的聶碩,依然是那孤傲的眼神,目空一切,他的眼裡容不得這世間萬物。
還記得今早離別的那段小路,他掌心傳給了她柔軟的溫度。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只狐,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貓,他豢養的一隻小野貓。
他將她握的那樣緊,也不怕傷了她的爪子,強烈的佔有慾是這樣的男人獨有的吧?
失去——對他來說,其實是個很可怕的詞彙。
失去母妃,失去父皇,失去溫性,他其實不願變成一頭嗜血成狂的獸。因為獸不可以流淚,獸只能流血,獸更不能有脆弱。痛了,傷口一個人偷偷的舔;累了,躺下一個人靜靜的眠;冷了,身子一個人默默的暖。
沒有人喜(3UWW…提供下載)歡孤獨的,越是冷血的人,卻是怕了這孤獨二字。
他不懂她,她更加不懂他……
轉眼,她素淡的目光落到了聶城臉上,他嘴旁無笑,臉上洋溢的笑已成昨日。
古人的婚姻從來就由不得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聶碩是他的兄,長兄為父,哥哥說的話自然要聽,他愛他,亦如哥哥愛弟弟那般,所以他不得不從。
可他……真真甘心麼?
轉過身,面對著烈炎,他竟筆直的站著,完全沒有要彎腰對拜的意思。
眾人一愣。
見此,鄭太后大驚,臉色當即就白了。
三拜不夠,這婚也不算成啊!
聶城未拜下去,烈炎自然也就跟著他一起傻愣的站著。
喜婆見狀,趕忙笑臉相迎,道“四皇子,您倒是趕緊與新娘子交拜呀!新娘子一路奔波也累,您可不能讓她一直這麼站著,耽誤了吉時也是不好的事。”
鄭太后見他沒有動作,也跟著勸慰起來,道“城兒,賓客們都等著呢,別胡鬧了。”
實在為難,她只好轉過臉,看著一旁最具威信的聶碩,笑道“王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啊?”
聶碩卻不以為然,面容懶散,端起身旁的茶撥蓋幾下就淺嘗起來,緩緩道“既然城兒不喜(3UWW…提供下載)歡,那這親不結也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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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一場虛驚
聞言,眾人譁然,鄭太后臉色也是三變,道“這……這怎麼成?聖旨都下了,全天下人皆知,王爺這樣,豈不是讓四皇子名譽掃地?人家姑娘家的,往後該如何嫁?”
聶碩慵懶的撥著茶蓋,一聲嘲諷冷哼,閒散的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寒道“母后何時會關心相府家的小姐嫁不嫁的出去了?如此急切,難不成這新娘子有何不妥?”
他看也懶得多看她幾眼!
如此,鄭太后臉色更為煞白,當即被聶碩堵得啞口無言。
她瞳孔推波無瀾,儘量抵克自己的情緒。
周遭的空氣驟降,氣氛頓時就詭異起來,屋外天氣尚好,屋內卻似是被誰灌入了納涼。
所有的賓客噤聲,聶王不動聲色,他們又豈敢說個隻言片語?
萬事俱備的鄭太后又豈能罷休?
鳳袖裡的雙手一握,雍榮華貴的氣派尚且還在。她私下與柳毅對視一眼,豈料,怕大禍臨頭的相爺早就嚇得雙腿哆嗦,若不細看,怕是還瞧不出他有了些慌亂。
哼!果真是個沒用的泛泛之輩,聶碩一個噴嚏就將他嚇成這樣,還敢將自己女兒嫁了聶城?
鄭太后斂住鼻息,淡淡側目,嫣然巧笑起來。她道“王爺說笑,城兒婚事可大可小,南嶽上下皆知他乃王爺珍愛的弟弟,哀家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