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過那一眼,倒是讓她驚訝的臉色煞白。這、這不是當日在聶王府當差的烈副將麼?
她頓時恍然大悟,所有的事情都茅塞頓開,難怪當日她會那般護著柳如月,原來如此。
如此說來,皇上當日行專房之寵之人便是烈炎?
想著,她微微皺眉,偷偷側過眼去瞧身旁冷然的君主,豈料聶碩神色清冷,一臉絕情,目光也並未看向柳如塵,她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縱使含妃有皇上寵愛作為滋潤,容貌也更勝從前,即便如此,以一樣比不過相貌第一的烈炎。
坐在對面的郡閒王明知她乃城王的嫡妃,卻忍不住握起酒杯,從席上站起來,對著烈炎大肆讚歎,道“聽聞城王妃色藝雙絕,乃傾國傾城的一等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城王妃不僅相貌端莊,國色天香,就連舉止也是如此的典雅,著實讓本王對城弟羨慕不已。”
烈炎不驕不躁,端起酒杯也就衝著郡閒王莞爾而笑“王爺過譽,郡閒王妃溫柔賢淑,妾身又豈敢僭越?”
“哈哈哈哈,城王妃可真是謙虛了。”郡閒王心頭大悅,看著烈炎時,目光炙熱,久久都挪不開眼。
坐在主位上的聶碩可把這一切看進了眼裡,他濃眉一蹙,黑眸沉上三分,寒道“郡閒王如此大肆誇讚城王妃,豈不是將朕的愛妃給比了下去?”
聞言,郡閒王臉色當即變了,慌忙道“皇上恕罪,微臣並無此意。含妃娘娘絕色傾城,無人敢逾越。”
含煙卻知曉聶碩氣得並不是這個,嘴角尷尬一笑,蘭花指將杯子一握,朝著烈炎舉杯,道“本宮的相貌確實不及城王妃,聽言城王妃與城王恩愛不已,墮入愛河的女子向來都有夫君滋潤著,這般幸福,本宮也甚是羨慕。”
“含妃娘娘過謙,天下人都知娘娘寵冠六宮,皇上對娘娘的疼愛那才叫人羨慕呢。”如此,烈炎就將自己與聶碩之間的界限劃分開了,含煙一聽,心頭大悅,對烈炎的戒備心自然就少了。
但她越是當眾將這些劃分的清楚,坐在主位上之人越是面容俊冷,大手緊握桌上酒杯,猛地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周遭的寒氣也染得含煙一驚,當即就覺得身子有些冷了。
她側過頭,見聶碩獨自飲著悶酒,拉著他的胳膊勸慰道“皇上少喝些,不然待會兒楚將軍來的時候皇上該醉了。”
誰料,聶碩卻冷冷的甩開她,喝酒之時,目光一直落到下面烈炎的側臉上,從未挪開過。
烈炎自然也知道聶碩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但她眸色淡然,卻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郡閒王如此大張旗鼓的讚美別的女人,身旁的郡閒王妃或多或少有些不爽,看著烈炎的眼神也就凌厲了,端著酒杯也含笑著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道“本妃也來敬城王妃一杯,城王妃雖有美色,不知才藝是否也如人一樣美?難得今日相聚,不如城王妃就向眾人露一手?”
如此,場內頓時沸騰,眾大臣紛紛鼓掌,邀請著烈炎獻才藝。
城王一驚,偷偷湊近烈炎,趁著大夥兒興奮中,他不動嘴皮,悄悄道“夫人,你行不行啊?”
烈炎也是不動嘴皮,喃喃道“除了舞刀弄槍之外,什麼都不會。”
城王臉色立刻垮下來,這下完了。
當初在聶王府家宴上,含煙就知道烈炎不會琴棋書畫。沒想到如今郡閒王妃正中下懷,戳到了她的痛處,含煙心頭也有些看好戲的架勢。傳言郡閒王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今日敢向烈炎宣戰,自然是有萬分的把握。
“怎麼辦啊?這個樣子也不好拒絕。”聶城在一旁小聲的碎碎念。他的目光來來回回巡視著在場所有人,大家都是一臉期待,高興的起勁兒。
“死馬當活馬醫吧!”烈炎道,絕色的容顏上仍舊一片寧靜,明知道郡閒王妃是有意刁難,她竟然還能保持著這份淡然,著實讓聶城一驚。
烈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郡閒王妃微微一笑,目光掃視了眾人,輕輕欠身道“既然在座諸位如此雅興,那妾身就獻醜了。”
埋下頭時,烈炎當即皺了眉頭,想必這個醜是出定了。
她緩緩走到中央,面對著聶碩,目光往上抬,就對上了他清冷的眉眼。
“就有請城王妃獻舞一曲,本妃可為城王妃伴奏。”說著,郡閒王妃走到一旁,徑直坐在了琴旁,纖手緩緩搭了上去。
一曲沁人的琴曲頓時從古琴內傳出,琴聲婉轉悠揚,著實讓在場人連連讚歎。因此,郡閒王臉上也覺得有光彩,得意的看著場中央的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