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公主原太子側妃南蓉念其無知,不與追究,賜予明王做側妃。後來我聽說海棠是因為灌醉了魏離,盜得兵符,在五王爺的授意之下,將兵符交與了四王爺和三王爺五,控制了京畿的戍衛。聖旨中隻字未提新任太子的事情,我想起皇后所說的巡和曜的事情,我突然覺得這晚春的天氣還是很冷,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彼時我正在院子外的桃花林中,幾日前還繁茂燦爛的桃花,不過一場大雨便殘落一地,往日春日正好時人來人往熱鬧喧囂,如今花落便冷冷清清,連路過的人都無一個。
我看著空落落的枝頭和滿地泥濘與殘破的花瓣,心中越發有些淒涼,再多的繁盛也有凋零的時候。盛世人人爭,零落無人理。南蓉如今與我一樣有家不能回,為了南國和天朝的關係穩固,她只能留在天朝,哪怕是被人唾罵嗤笑,也只能留在這裡了。我轉頭問侍女:“南蓉現在哪裡?”侍女說在現在在明王府中。我點頭,說到:“去告訴皇上,說我要出去見南蓉。”不一會就有人來回話說皇上準了。我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明王府外。我站在明王府黑漆的大門前,有些愣神。我略站了站才抬腿進去,在侍女的帶領之下來到一個很大的院子中。我推開緊閉的院門,看見南蓉正坐在院子中發呆,邊上站了幾個侍女。她看見我,有些意外,吩咐侍女們給我看座,然後吩咐她們出去。我看著她,才幾日便瘦了許多,臉色也蒼白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她笑了,說:“你不必擔心,我很好,昨日明王已經來過了,他對我很溫柔。我們還是共伺一君。”我心中一痛,垂下了眼簾:“你想通了便好。”她笑得很是溫婉,我抬眼望著她微笑道:“如此我便告辭了。”說完我便起來轉身便要走,她忽然道:“以後明王為了不同的緣故,還會有更多的女人,你都不在乎嗎?”我回頭看著她:“這與我沒有關係,我要的只是皇后的位置,其他我別無所求,所以我不會在乎他有多少個女人,而且我想我們也不會共伺一君。”天曜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院子門口,他微微眯著眼看著我,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低頭苦笑,還真是巧。我抬頭看看南蓉,南蓉正不動聲色微笑的看著我,原來她也不簡單啊。我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罷,我便起身,向曜福了福身子,出門便走了。
回到皇宮我請求見皇帝,他立刻召見了我。我站在書桌前,望著正在忙著批奏摺的他,好像看見了以後曜坐在這裡批奏摺的樣子。他抬頭看著我,笑笑:“丫頭,你不必這個樣子,你雖然做不了皇后,但是你很有機會經常坐在這裡看著曜批奏摺。”他似乎精神已經基本恢復,只是越發顯得蒼老了。我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真正人選不是巡嗎?”他停下了筆,抬頭看著我,眯起眼,神色忽然變得陰厲,我知道他在盤算著要不要殺了我封口,可是不一會,他便又低下了頭,低聲說:“不要試圖激怒朕,你若是想離開便離開吧。”我走到他的跟前,說道:“我救了你一次,你怎麼一點賞賜也不給。”
他抬頭有些好笑的看著我:“你想要什麼,若是放你回國,撤銷聯姻恐怕不行。”我咧咧嘴:“我不會那麼不識趣的為難你,我只要青竹寺上的小竹屋和後山,你把它賜給我,除我之外,其他人不經我允許不得入內,否則以欺君罪論處。”他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寫他的字,隔了一會兒,他抬頭道:“好,不過我也有個要求。”我抬抬眉,他為何以“我”自稱?他接著說:“不管我定的下任儲君是誰,你都要全力幫助他順利登基。”我笑得更燦爛了:“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那麼大本事。”他說:“你答應便是了。”我只好無奈的說:“好吧。你要賜給我一塊金牌,若是新君登位後我想離開,便可以憑著它離開。”
他接下腰間玉佩,遞給我。我伸出右手接了,看了看,平淡無奇,不過就是成色稍好,別的沒什麼特殊,不禁有些不滿:“這塊牌子抵用嗎?”他撫了撫額,似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是明妃送給我的,我二十年未離過身,著宮裡誰不認識,你說有用嗎?”我忙把玉佩收到懷裡,行了個禮道:“我今日便搬去青竹寺了。”他揮了揮手。我便退出去了。我回到清華殿,略略收拾了些東西和衣服,對侍女們說:“你們不必跟著我,去找你們總管另外分配吧。這些首飾送給你們,也算是我們主僕一場。”她們跪下哭了,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明王,四王爺和六王爺派來的。你們也如此回了你們的主子,就說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我來到關押皇后的地方,隔著獄門看著她。幾日前還雍容華貴的一國之後,今日便如一個山村老嫗般老醜了。她瑟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