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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宮裡,人群川流不息。
一群華服麗人圍著一個五十出頭,不怒而威的紫衣貴婦說說笑笑,殷勤伺候。
“太后,我看你房裡的擺設實在太過於冷清,就把我宮裡的玉瓊花給搬來,不知道太后喜歡嗎?”
“姐姐還真的是有心人,不過太后性情慈祥,向來都不喜歡熱鬧,倒不如妹妹這個玉觀音來得好。”
紫衣貴婦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站起身從那群美人中間走出來。
坐在只能容得下她單獨坐著的小茶几旁邊。
抬手隨意的擺了擺:“哀家不需要那些東西,你們都拿回去。”
端起近身宮女斟好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沉聲說道:“哀家今日才會宮裡,身子有些累了,你們都跪安吧。”
“是!”
雖然那些美人每一個願意退下,到了此時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齊齊應了一聲。
屈膝行禮後悻悻轉身出去。
太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臉上笑容盡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跟在她身邊的李嬤嬤不由得賠笑說道:“太后何必生氣,她們也不過是一番孝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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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身邊的李嬤嬤不由得賠笑說道:“太后何必生氣,她們也不過是一番孝心罷了。”
“孝心?”
太后冷笑一聲;“一個個不過都是想讓哀家在皇上面前說些好話,幫她們的兒子立成太子罷了,哪來的那麼孝心!”
站起身走到梳妝檯坐下。
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們怎麼就不明白,哀家老是老了,但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心裡還是明白的。”
“太后說笑了。”
李嬤嬤亦步亦趨的跟在太后身後。
等太后坐定後伸手幫她頭上的宮髻輕柔的解開。
拿去梳妝檯上的玉梳,緩慢的一邊幫太后梳理這髮絲,一邊賠笑說道:“太后的心是七巧玲瓏心,什麼事情能不明白!”
太后輕嘆一聲:“其實吧,前段時間哀家想著也該到立太子的時候了,只是這個事情是天霖國的大事,哀家不能管更不能插手,所以才是藉著拜佛躲到行宮去,誰知道這一次回來”
說到這裡,輕嘆一聲不再往下言語。
倚著椅背閉眼沉吟了一下:“聽他們說,鴻兒剛才求見?”
“是啊!”
李嬤嬤點了點頭;“三皇子應該是為那個婚事過來的。”
“那你就幫哀家告訴他,若是他想讓哀家幫他解除這門婚事,就犯不著見哀家了。”
太后猛地睜開眼睛,提了提嘴角。
眼裡全是笑意:“他都當眾把人家好好的名節給壞了,怎麼可能還退親!”
“太后,那些應該不過是些謠言,事情應該是四皇子對我們說的那樣,三皇子和那金童童之間根本就沒有”
還不等李嬤嬤說完,太后就猛地轉過頭。
抬眼看著李嬤嬤。
眼裡全是笑意:“是謠言還是事實,哀家心裡當然明白。”
轉身,讓李嬤嬤繼續幫她梳理髮絲,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哀家說它是事實,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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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讓李嬤嬤繼續幫她梳理髮絲,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哀家說它是事實,就是事實。”
“太后高明!”
李嬤嬤(炫)恍(書)然(網)大悟的咧嘴一笑:“那也是,那金童童,不三皇子妃是太后親眼看中的人,怎麼能由得說退就退。”
“沒錯!玉不琢不成器!”
太后提了提嘴角;“鴻兒是哀家最喜歡的孫兒,只可惜人太野也過於懶散,必須要有一個厲害點的人制著他。”
“本來哀家還怕這個金童童只是徒有虛名,今天看鴻兒迫不及待定要退親的樣子,哀家也就放心了。”
太后抬起手,示意李嬤嬤停下梳頭的動作。
轉身看著李嬤嬤,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你明白了?”
“明白了!”
李嬤嬤咧嘴一笑:“奴婢雖然天性愚昧,但是這些年以來多多少少得到太后的指教,哪裡還能不明白!”
太后悠悠然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