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眼皮一直跳,你們沒事吧?為什麼我給顏顏打電話,她又不接?”
“爹地,顏顏出事了……”
秦息不顧顧惜顏的阻止,將事情告訴了顧之天,顧之天一聽到車被炸了,顧惜顏受了傷,就心急如焚,當場就在電話裡叫李安訂機票,要親自來日本把她帶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顧惜顏的眼神凜冽得簡直要把他殺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也太八卦了吧?又不是很重的傷,你有必要告訴他嗎?現在弄得他要跑過來,你滿意了?”
秦息淡漠的看著她,頗有些無奈的說:“就算我現在不告訴他,明天他也會從新聞裡看到。難道你不知道,他因為關心你的安全,每天都會看日本的新聞嗎?”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顧之天知道這件事,可他知道瞞不過,乾脆自己將事情說出來,省得日後顧之天知道了,他無法自圓其說。
現在他要親自過來了,看來,得抓緊時間動手!想到這裡,秦息悄無聲息的瞟了顧惜顏一眼。
顧惜顏無語了,現在她心情很煩躁,眼看就要找到明琅,居然會出現這種意外,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這莫明其妙的爆炸事件總是纏著我不放。
……
傍晚時分,洛靈將明琅扶到輪椅上,推著他去外面散步,看夕陽。
雖然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他卻一直沉鬱著,不太說話。
今天下午打電話給顧惜顏,她沒接,什麼原因不接?難道出了什麼事?她總是讓人放不下心。
洛靈瞭解他,他不是一個喜歡把喜怒掛在臉上的人,因為那樣會影響別人的心情,不瞭解他的人,不會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
可她卻知道,他開心的時候,會有說不完的話,就像和顧惜顏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偶爾爭論幾句,曖昧調笑,那才是他心情好的象徵。只有和她在一起,他的眉頭才是完全舒展開的。
“在想什麼?”洛靈坐在木梯上,兩條修長光潔的腿吊在下面晃盪,誘人心動。
可明琅的目光卻不在她身上,深遂的眸子微微眯著,看著遠方的夕陽,淡淡的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能夠不叫紫狼,只叫明琅!”
洛靈怔了一下,有些傷感的輕嘆,沉默了許久,才說:“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要為她退出暗夜?”
“當然,你知道,我從來不衝動。”明琅輕輕一笑,深深的看著她,“靈兒,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應該懂的,對嗎?”
洛靈苦澀的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許久,才堅定的說:“不管怎麼樣,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
她看著他,深情而執著,雖然她也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殺手,身上染滿了鮮血,可是她的心,是那樣純淨,她永遠都以他為重,只要他喜歡的,她就無條件跟從,無論刀山火海,都義無反顧。
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他感動?
他緩緩揚起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寵溺的撫摸她長長的捲髮:“靈兒,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聽到這句話,洛靈的眼睫輕眨,心裡酸楚,為什麼不能把這個“之一”去掉?
正在這時,她手腕上的手錶震了,兩人默契的放開,她快步走到房間的洗手間,直接按下調時按鈕,(表面是調時按鈕,實際是接聽鍵。)
“靈兒,神父出去了,我只有一分鐘時間,你聽我講。阿狼的女人來日本找他了,她身邊那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今天想害死她,好在她走運,逃過一劫,但還是受了傷,我估計他還會再下手,我查到他們在東京卡爾頓酒店,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告訴阿狼……”
葉雄一口氣講完這些,就結束通話了通訊器。
這段話,在洛靈心中激起驚濤駭浪,她眉頭緊緊皺起,透過敞開的木窗,看著外面坐在輪椅上的明琅,心中如五海翻騰,複雜難言。
要告訴他嗎?
他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如果告訴他,他一定很著急,要去救她,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行動,而且,神父還沒離開日本,如果被他發現什麼,那就糟糕了。
可是,如果不告訴他,萬一那個女孩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猶豫了一分鐘,她走了出去。
“是黑龍?什麼事?”明琅回頭看著她時,她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他約我去一趟東京,說有事要商量。”
她隨意的回答,似乎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