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後,將食盒遞過來,林微微本能地想伸手去接。然而,在碰到他手指的那一刻,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認識簡妮。”他看著她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林微微沉默,這一刻不是她矯情,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
“簡妮在哪裡?”他問,眼底有一簇微弱的希望之火在跳動。
簡妮在哪裡?簡妮已經死了啊!她抿著唇,別開眼不去看他,不忍熄滅他的希冀。
得不到回答,他又問,鍥而不捨,“簡妮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我們失散了很多年。所以,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語氣中充滿了懇求,如此冷漠高傲的一個人,竟肯在這個陌生的異族人面前低聲下氣,流露出他真實的情感,真是叫人不可思議。
她咬著唇,始終不肯正視他。寂靜的空氣中滿滿的都是壓抑,啃噬著彼此的心。
所有的一切,只要和簡妮有關,就讓他無法冷靜下來。那一束陽光好不容易照進了隱晦的心靈,他怎麼捨得就這樣放手?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她開口坦白,只能緊緊地握著她的肩膀,反覆搖晃,反覆追問,固執地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做漢堡的人,究竟在哪裡?”
被他捏的渾身發痛,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將目光再度投向他,卻在下一秒撞入那一雙蔚藍的眸子。怨和怒在他的眼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看得人心驚,更看得人心碎。它們彷彿在控訴,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
那麼悲傷的一個瞬間,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滿眼皆是無奈。明明他愛的就是她林微微的靈魂,卻束縛在簡妮的身軀下,兩人都得不到解脫。所愛之人在眼前,不得相認,這可真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惡作劇。
笑著笑著,卻笑得滿是心酸。橫在他們中間的,不光是生與死的界限,還有中西方的文化差異。要如何讓一個信奉基督教的人相信,靈魂可以附身?靈魂可以轉世?靈魂可以輪迴?
得不到答案,他最終頹廢地鬆了手,站起來,心灰意冷地轉身。
見他要走,林微微一時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禁叫了聲,“魯道夫。”
他腳步一滯,卻沒停。就這樣錯過,實在是不甘心啊,林微微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又喚,連名帶姓。
“魯道夫﹒馮﹒裡彭特洛普。”情急之下,她唸錯了他的名字
他渾身一顫,頓時站住了腳步,記憶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魯道夫﹒馮﹒裡彭特洛普!
是裡賓特洛普!
哎呀,不要那麼絕情嘛。
……
見他站住,林微微擦了一把眼淚,道,“有一首詩,不知道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