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我的身份和頭銜,不必一直去警局待著。有一次,可可讓我調查一些資料,我順便去了。路過囚犯室時,聽見部下在用皮帶抽打囚犯,裡面慘叫聲一片。
這些人就喜歡整這種事,好像暴力是他們唯一的發洩途徑。雖然不認可,但我也不便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宣洩情緒的方式。
因為裡面動靜實在很大,哭叫聲交雜成一片,我不經意地瞥去一眼。一屋子的亞洲人……有男有女。在帝國,除了日耳曼民族雅利安,其他全是低劣人種,這種侮辱虐打的事情實在太多,我不以為然。
可就在我走過之際,我聽見有人叫住了我的名字,女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鑽入了我的耳朵。她在那裡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立即停住了腳步的話。
這話好熟悉,彷彿在哪裡聽到過,可是,我怎麼都記不起來。於是,我調了頭走進囚犯室。
手下看見我來,立即端正地進了個禮。
“剛才是誰說了這句話,”我問。
然後一個亞洲女子,脆生生地站了出來,她看著我,雙手捂住嘴唇,滿臉是淚。很陌生的人,我認識她麼?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的臉上被抽到幾下,身上衣服也破了,很是狼狽。於是,我問手下,“她犯了什麼事?”
“和幾個共。產。黨有關。”
“共。產黨?”我燃起了一些興趣,點頭,道,“讓她到我的辦公室來,我親自審她。”
然後,她來了。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問,“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能不能再重複一遍?”
她點頭,然後在那邊道,“Ich liebe dich fuer immer; meine Liebe ist dein; solange wie ich noch lebe。”
那雙清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中明明就蓄滿了淚珠,可嘴角一彎,卻露出了一朵淡淡的笑容。梨花帶淚便是這個模樣了,我不禁一怔。我有些納悶,完全陌生的一個人,怎麼會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忍不住問她,“我認識你嗎?”
以為她會說是,可回答卻讓我失望,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能叫出我的名字?還說愛我到永遠?”我不解地問。
她再度笑了起來,眉宇間滿是無奈,“因為,我聽見你的同事這樣叫你。而我說愛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救我。”
很聰明的一個女子。我伸手摸了下她臉上的傷口,她痛得抽冷氣,向後躲去。這神情還挺靈動的,被她引起了一點興趣,於是我問,“你是共。產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