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分外的傷人。
冷漠然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受傷,黑眸落在秋晨墨染的身上,幾分責備,幾分不解,幾分淡淡的殺意。
莫商的身子退後了幾步,數十個黑衣人霎時將冷漠然包圍在了正中央,莫商則避過冷漠然朝著秋晨墨染的方向而去。
黑眸若同染上了鮮血,殺戮在眸底深處一點點蔓延,手中的劍幾乎握出血來,血飛揚,浸溼了絳紫色的長袍,黑眸若同殺紅了一般,無數屍首躺在腳下。
所有的聲音似乎都靜謐了下去,黑衣人似乎忌憚冷漠然不怕死的打法,一時間竟是徘徊在原地沒有再前進一步的動作,地上早已被鮮血染的通紅。
“放箭……”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起,莫商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沉,目光緊緊落在那站在懸崖邊的女子,他可是沒有想過要讓她死,該死,莫商低低咒了聲,動作雖然極快,淡前一瞬的動作早已落入冷漠然的眼裡。兩人都是使用鐵釘,此刻相撞在一起,竟是分不出勝負。莫商的身子被逼著退回到了黑衣人之中,冷漠然則站在秋晨墨染的身邊,滿身的殺戮之氣。
漫天的箭雨鋪天蓋地,卻不是朝著冷漠然的方向而去,莫商身後的黑衣人一個個接著倒下,冷漠然的臉色更加陰沉的可怖。
莫商臉色微變,凝望著身後更多的御林軍侍衛,卻只是瞬間便恢復成冷然的模樣,”皇兄的城府果然無人能及,果真那秋晨墨染也不過是皇兄的棋子而已。”
☆、1。95。溫柔不再
莫商臉色微變,凝望著身後更多的御林軍侍衛,卻只是瞬間便恢復成冷然的模樣,”皇兄的城府果然無人能及,果真那秋晨墨染也不過是皇兄的棋子而已。”
冷漠然並未答話,未帶侍衛並不代表他並無所為,而原本站在他身邊的秋晨墨染,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目光靜靜的望了一眼冷漠然,那目光竟是令冷漠然突然緊張了起來,沒有責備,沒有質問,有的只是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淡然,甚至連死心和絕望都沒有。
“墨兒……”冷漠然低低喚了聲,似乎想要確認身邊的女子是否真實存在。
“阿然,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愛你,愛到無能為力那種。”秋晨墨染像是沒有聽見冷漠然的話,自顧自的低低說了聲,轉而斂下眉目,即便是愛,他依舊對自己有著防備,這不是自己想要的麼,為何他真的這麼做了,心會這麼的疼痛。及腰的長髮被風捲起,本就素淨的裳,此刻配上那慘白的面容,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墨兒,朕……”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那一刻是極愛,是極恨,是責備,是否每一種情緒都出現過
“什麼都別說,我都明白。”秋晨墨染突然對著冷漠然流露出一抹了然的淡笑
“你依舊是朕的皇后,這件事情如何也改變不了。”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好像說什麼都那麼蒼白無力,即便她背叛了他,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
“可是我不想……”秋晨墨染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終究沒有說過那三個字,或許她再也聽不到了,望著山崖下那騰飛的塵土,那墨駒上的男子那般緊張的神態,九王爺來了,來帶走他的女人
“該死的,朕都沒有責備你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冷漠然似乎動了氣,他從未對哪個女人這般手軟過,莫非她還不滿意
“只可惜我什麼都不想要……”嘴角的笑意愈加的苦澀,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內心深處那份屬於秋晨的怒意,那份要狠狠扇上眼前這個男子兩耳光的衝動,小手微微緊握,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該死的,你,朕不會放你走的,你要恨就恨著朕。”冷漠然突然轉過身子,眼眸裡的殺意更加的濃稠,黑眸泛著妖嬈的血色,冷峻的面容因為染上了鮮血的緣故,詭異到極美。
秋晨墨染只是靜靜望了一眼冷漠然那決然的背影,從此以後再不相見。
“皇兄,即便你有防備那又如何,皇宮無主事之人,再是固若金湯,怕是也支撐不了多久。”莫商低低的笑道,憎恨是種很好的東西。
“莫商,朕待你不薄。”暗啞的嗓音微微乾澀。
“可是皇兄你也曾未相信過我,若不是我夜夜流連花坊對你無害,你當真會如此放任我麼?”莫商眉目微擰,似乎對冷漠然的話很是不快。
“你以為這區區兵馬便可殺了朕……”握著劍的手緊了緊,黑眸中的殺意更加的深濃。
“走著瞧……”莫商低低的應了聲,大手微動,兩方人馬霎時糾纏在了一起。騰飛的馬蹄聲卻讓莫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