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抱住秋晨單薄的身軀。
“把這片山給本王燒了。”冷冷的嗓音從薄唇中吐出,黑瞳冷冷望了一眼那逐漸接近的冷莫離,本王不會給你們相見的機會,想死,是麼,那就讓九哥去死。
豔紅的身影瞬間消匿了蹤跡,除了那深濃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257。以血換來的自由
“主子……”歡喜一臉憂心的凝望著莫商,素白的小手早已被血染透,握著藥瓶的手此刻顫抖的厲害,白色的藥粉根本無法黏上傷口,反而被不斷溢位的鮮血衝散開來,唯有用小手死死按住,卻依舊感覺得到那血液從指縫中溢位,帶著溼熱的腥味瀰漫開來。
莫商臉都黑了,妖冶的鳳眸哪裡還有先前那風情萬種的模樣,因為害怕轎子震盪,他全憑著內力拖著秋晨的身子,讓她免於再撞到渾身的傷口。
“再倒……”暗啞的嗓音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目光幽幽的落在懷中女子蒼白死灰的面容上,絕對算不上一張好看的面容,慘白,佈滿了細碎的傷痕,特別是右臉處的傷痕,因著那一巴掌再次裂開,雖然沒有再流血,那乾涸的血跡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
唯獨嘴角那抹淺笑,那笑莫名的刺痛了他的眼眸,幾分灑脫,幾分釋然,幾分令人費解的歡喜,那毫不在乎的模樣讓他心中百感萬千,卻在見到那潺潺流血的傷口時,所有的怒意只能隱忍在心底,任由它撕裂般的疼痛,她確實贏了,贏在他的心痛了
“本王不會讓你死的,若你死了,本王會讓所有人替你陪葬。”薄唇幾乎抿成一字,一字一句盡數從牙縫中擠出,手上的動作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卻無論是哪種力道,都讓他覺得眼前的女子再不是他能夠掌控的。從未見過對待自己也這般殘忍的人,那一劍可是毫不猶豫的貫穿,即便沒有傷到要害,那難以止血的傷口便能要了她的命。
便這般篤定他不會讓她死麼,還是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想要和九哥陪葬麼,本王偏偏不會順了你的願
“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麼?”虛弱至極的嗓音,淺褐色的眸似乎有些疲憊的半眯著,她怎麼會死,熟悉人體重要穴位和經脈,自己下手自是有分寸的,只不過那一劍確實夠狠,若是莫商任由她不管的話,只怕也活不下去。袖中的小手緊了緊,卻發現連握緊的力氣都沒有,還真是狠啊,可是若不狠的話,以莫商的精明又豈會上當
那一句話讓莫商瞬間揪緊了心,臉色陰沉的可怖,薄唇顫抖的厲害,微微側過眼眸,似乎不敢再對上那風淡雲輕的淺笑,讓他莫名覺得心慌意亂
“夫人,別說話了。”歡喜不停將那藥粉灑在秋晨的傷口上,被血水衝開,又繼續往上面倒,被血染的透紅的小手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瓶子,淚水順著白皙的面容滴落,打在秋晨的手背上,異常的炙熱
這一次到讓秋晨原本波瀾不驚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淡淡的錯愕,她和歡喜該是稱不上主僕關係,特別在知曉歡喜是秋晨月光的人後,對那個初次見面有著好感的丫頭更是冷漠的厲害。不過那手背上的炙熱卻那般真實,幾乎要燙傷了她的肌膚。
“我沒事?”原本冰封的心驀然一軟,幽幽的說了兩個字,即便是蒼白無力,也讓那原本哭泣的歡喜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那全然信任的笑意,仿若只要秋晨說了,她便信了,是該信的,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即便一身的狼狽和糟糕,依舊讓人覺得她美到極致。
她許是沒有她這般的勇氣,所以才會心生憐惜。而且夫人是明知道她是祭師大人所派遣的人,那晚,那尖銳的銀針只是刺破了一層皮。她不是沒有氣力下手的,能夠對自己這般殘忍,卻偏偏對她這個背叛這留了情面。
那句淡淡的沒事,讓莫商忍不住動容,內心翻騰的古怪感覺似乎變得濃稠了起來。
“主子,血止住了。”歡喜略顯欣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莫商並未說話,依舊冷著一張面容,唯有那微微顫抖的黑瞳洩露了他內心翻天的情緒。
秋晨閉著眉目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意識卻保持著前所未有的清明,透過眼角細不可聞的縫隙,那偶爾被風撩起轎子簾曼,秋晨才知曉他們現在漂浮在半空中,至於莫商是如何做到的,她已經沒有興趣知道。
隱隱約約似乎可以望見天際嫋嫋升起的霧氣,刺鼻的煙味讓秋晨微蹙了眉目,似乎想起了莫商臨走時那句冷然的吩咐,心口驀然揪緊,隱忍的怒意在內心翻滾的疼痛,想不到他真的下手放火了,難怪,怕是他早就想這樣了,連退路都準備好了。
軟轎落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