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月光存著異能,能夠掌控人心,看來不假。
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
“我沒事?”秋晨有些無力的說道,對上冷莫離的眸,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抗拒的心似乎柔軟上了幾分。
“師兄,秋晨月光來了。”桑落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快,對秋晨的目光也談不上友善。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刻,秋晨月光不簡單。”冷莫離只丟下一句話,便把秋晨攬入懷中,高大的身子遮住了秋晨身子,天衣無縫。
秋晨微微大囧,卻因著全身無力,而且剛才那股莫名的無力感,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屬於秋晨墨染的記憶,雖然不相信鬼神論,異能的存在也不能可能,何況她都穿越了幾千年來到這個莫名的地方,聽冷莫離的意思似乎與秋晨月光脫不了關係,難道那個祭師並不相信秋晨墨染已死麼,秋晨冰心要帶她走,也是秋晨月光的意思麼。
太多的疑問糾結在一起,秋晨只覺得頭更加的疼痛,感覺到冷莫離握著她手的動作加緊了幾分,那股莫名的安心感再次瀰漫,剛才在她要迷失的時候便是這種安心和溫暖喚醒了她,心莫名的慌亂,卻停止了胡思亂想。
☆、51。虛偽的冷漠然
那是怎樣的女子,讓人望過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繽紛落地的豔紅花瓣,那花的詭異香氣,妖嬈豔紅如同秋晨夢中一模一樣,很醉,醉到令人神傷,花瓣散落下,那女子一襲清透的白衣,那般淡然的飄然與豔紅花瓣下,詭異妖冶的花瓣落滿了她清透的白衣,她雪白的髮絲,那若同鮮血的紅在她身上並無半分的妖嬈,反而若同荷葉上的露珠,那般自然貼切。
風起,雪色髮絲飛揚,衣袂飄蕩,彷如飄飛的雪花一般魅惑,花瓣隨風而起,若同火焰跳動,暖如春日的眸,似乎染上了白雪的剔透,火焰的溫柔,絕美的面容一抹淡若春風的淺笑,眼角帶著淺淺的笑紋,歲月清淡的痕跡平添幾抹無法淡去的風情。
一瞬間所有的光彩盡數斂去,只剩下那個女子但若無人的淺笑,很美的女人,不張揚,不邪魅,卻偏偏從骨子裡透出某種讓人窒息的誘惑。
“見過皇上……”走至高臺之下,盈盈福了福身,柔軟的嗓音,若同清泉流淌,令人耳目一清,傳聞秋晨族的女子個個貌若天仙,歷代祭師更是秋晨族不可多得的美人,關於秋晨月光的傳聞多如牛毛,見過的人卻少之又少,人美,更神秘的便是她的能力,族群的存活不僅僅是因為歷代秋晨族漂亮女子的遠嫁,秋晨祭師的功勞讓人無法忽視,秋晨月光,恍若月光庇佑秋晨族,即便歷經數十年,秋晨月光依舊是秋晨族最美麗的傳說,除了那個死去的女子,秋晨流觴。
“祭師不必多禮,遠道而來,朕竟然忘了讓人在城外等候,實在是汗顏。”冷漠然軟了嗓音,黑眸深沉不見底,”小墨兒的死對朕打擊很大,還望祭師見諒。”後面一句話似乎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仿若那高臺上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子,立刻變為承受著喪妻之痛的普通丈夫。
底下的大臣立馬附和,裝作一副悲傷的模樣,仿若死的秋晨墨染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皇后一般。
秋晨站在遠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漠然的戲還真是做得好,明明是辱沒秋晨族的話語,卻還裝作因為秋晨族的棄後悲傷以致忘了禮俗,這秋晨墨染死的還真是不值啊。
“小墨兒能夠得到聖寵是她的福分,只可惜福薄,怨不得他人。”秋晨月光臉上的笑意不減,甚至在那雙暖眸也看不見半分怒意,眉目卻微微蹙起,目光落在那鑲金的棺木上,眼底瞬間溢滿了悲傷,悲傷濃稠,何況是美人帶傷,分外悽楚。
“是朕沒有照顧好她,小墨兒生性調皮任性,卻性子軟弱,朕不在宮中,竟然任由底下不成器的妃子欺負了去。”冷漠然說的一臉的愧疚,頭微微垂著,似乎很是懊惱一般。
明明是誅了別人九族,大婚之日去迎娶別的女子,甚至立馬廢后打入死牢,還在這裡裝深情,裝懊惱,秋晨惱怒,新仇舊恨一起,恨不得走上去撕下那張虛假的面容,再狠狠的扇幾耳光,在現代便是太柔情,竟然沒有報復,淪落到古代再次被他欺負。
“虛偽至極……”壓低了嗓音,淺褐色的眼眸裡盡是鄙視。
“別任性……”冷莫離抱緊了懷中柔軟的身軀輕聲說道,似乎害怕秋晨衝動,手上的動作緊了好幾分。
“終有一天我要撕下那張虛偽的面具。”秋晨惡狠狠的說道,到讓冷莫離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桑落原本冷漠的面容浮起一抹訝色,片刻之後卻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