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旭院內一片靜謐,走至迴廊的分道口,她忍不住扭頭看向主屋的位置。
那裡,掛在飛簷下面的宮燈搖曳,但是窗戶口已經沒有了光亮。他,已經睡了?
蕭予綾站月光下站立良久,打消回樓閣休息的念頭,折身向周天行的住處走去。
守夜的侍衛見到她,並未阻攔。
在侍衛的注視下,她將手伸向房門時,有一剎那的停頓,但是想見他的念頭勝過了一切。手,輕輕將門推開。
剛走進房門,守夜的侍衛便盡職的把她身後的門關上,皎潔的月光被阻擋在外面,屋內沒有留燈,她唯有憑著記憶摸黑走到他的睡榻前。
聽他的呼吸十分均勻,應該是睡得香甜。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夜不成寐,開始幾日是下令殺人的後怕作祟,後來是想他所致。
可他倒好,竟然能睡得如此怡然,連有人進到房間裡也不曾覺察。
她憤憤然,伸出食指向著他的臉戳去,她睡不好他也別想睡好!
只是,手指快要碰到他的臉頰時又停了下來,改而輕輕撫上他的臉。
他下巴上面的鬍渣有些扎人,面板好像粗糙了些。難道他最近休息不好?還是,胃口不好?
思及此,她又用手在他臉頰上面摸了一下,面板確實粗糙了些。
她喃喃自語:“我家裡的吉娃娃皮毛一向光亮,有段時間我不在家,把它交給鄰居照顧。它吃不好,皮毛就變得黯淡無光。你面板粗糙,是不是和吉娃娃一般?”
問完,她長嘆一聲,脫了鞋襪,輕手輕腳翻上床去,在他身邊躺下。
許是累極了,本來打算躺一會就走,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過去。
黑暗中,周天行睜開了眼睛,低頭看看靠在自己懷裡的人,十分疑惑,吉娃娃是何物?
又是一件聞所未聞的東西!
許是被她的睡意感染,他沒有想多久,便也酣然入睡。
再醒來時,蕭予綾已經不在,摸到身邊空空的床,他有些出神,昨晚竟然睡得如此沉,她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他坐在床上半響,愣愣出神。
門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