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現下都沒有心思去應對,更何況還是周天行身邊的鶯鶯燕燕。
索性,她直接道:“我累了。”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
於然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又看向旁邊的周天行,語帶哭音的問:“王爺,可是然有什麼地方不對,惹惱了妹妹嗎?”
“阿然不必如此,她只是累了而已。”
聞言,於然單純的一笑,道:“如此,那我改日再來看望妹妹吧!”
說著,她起身告辭。
車廂裡的蕭予綾,直到下車也沒有再和周天行說過一句話,她這番模樣,令周天行極為悵然。
現下,周天行奉奉召進了城,住的便是在京城中的定安郡王府。
蕭予綾下了馬,根本沒有看這個王府的模樣,而是徑直對周天行說道:“王爺,我累了,可否現下命人帶我去睡房休息?”
周天行一雙黑亮的眼睛滿含無奈的看著她,張了張嘴,最後只是說:“隨我來吧,我帶你去。”
蕭予綾頷首,跟在他後面。
走了大約半刻鐘,進到一處院落,周天行領著她走到一棟面朝正南方向、飛宇翹簷的房屋前,道:“這兩*便住在這裡,明日我上朝參拜,後日便可離開此地。”
蕭予綾發現房屋的方向是朝著正南面。她一笑,知道古代的房屋因為南面為尊,北面為臣,整個院落,大概只有面前的房屋是朝著正南。其他都是斜向南。這,該是周天行的主屋。
她頷首,徑直走進了房門,周天行正欲提腳跨步,她卻將門往外一關,道:“王爺,今日我累了,想要歇下。”
周天行有點瞠目結舌的望著她,還欲再說話。
她已經將門一關,道:“我身染惡疾,遍佈紅疹,怕將病氣過給了,王爺回房休息吧。”
周天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嘴巴也跟著動了動,而後無奈的將手放下,眼睜睜的看著蕭予綾將門關上。
他轉身,發現守在廊上的兩個侍衛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他,他眉頭一蹙,冷眼一掃,兩人方才趕緊低頭。
蕭予綾知道這裡是周天行的主臥,她該多多謙讓才是,但,當緣分到了盡頭,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再也不去顧及他的感受。
她走到床前,把自己重重的甩了上去,腦袋才剛剛沾上枕頭,睡意就已經來襲。
她實在是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的疲憊還有心理的疲憊,這一睡,就睡得昏天暗地,毫無知覺。
半夜時,她依稀覺得有人解開了她的衣服,用溫熱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從她的臉,到她的腳趾頭,都被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
她咕嚕一聲,覺得這個夢挺不錯,夢中的她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爺,有人為她將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及桃子的毛給擦掉。
接著,她好像聞到了淡淡的藥草味,這個味道她有些不習慣,厭惡的用手打了一下。她的手,立即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
隨即,有人在她耳邊呢喃:“阿綾莫動,這藥草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紅疹,多擦幾次就不難受了。”
好像為了證實那個人的話,被藥草擦過的肌膚處立即傳來一陣舒服的清涼。她沒有再亂動,嚶嚀一聲,側了側身體,接著睡。
她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開始時思緒有些渙散,待想到昨夜的那個夢,她立即低頭檢視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除了因為她睡覺不老實而翻身弄皺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她嘀咕,看樣子真是睡得太實,居然不能分清楚夢境和現實。
再伸手摸摸臉頰,上面依然有痕跡清晰的紅疹,好像也沒有什麼藥草的味道。
她下了床,雙手推開門,立時有下人將洗漱的東西呈上。待她用完膳,還未見到周天行,隨即才想起來他說過的話,今早他進宮朝拜,大概現下未回來。
她看向外面暖和和的陽光,如同慵懶的貓伸手撐了個懶腰,而後走出了院落,慢騰騰的在王府中游逛著消食。
七轉八轉,竟然迷了路!
她看著眼前的林園迴廊,不由嘆口氣。她的方向感一向都不錯,可這裡就像是一個迷宮,而且四周的迴廊都差不多模樣,樓閣也沒有什麼區別,她如同無頭的蒼蠅,只能在裡面亂轉悠。
最後,她索性不走了,站在原地等候下人經過。她茫然的等待半天,不見一個下人經過,只得又放棄守株待兔的想法,胡亂選擇一條路。
眼看著終於繞出了林園,她舉目一看,前方有三四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