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呆了將近十天,賬目一定堆了很多。這些雖然都有莫掌櫃管著,但是每隔兩天他都要過目一次,多年已成習慣。也不是不信任莫掌櫃,他只是覺得賬目這種事,最好要自己清楚才好。
看胡晏棠站起來,夏允兒關心地問:“你要去書房嗎?頭髮還沒幹呢,小心感冒。”
“感冒?”胡晏棠的眼裡冒出問號。
“咳,就是風寒。雖然是夏天,但最好還是不要吹風。讓王奇把賬本拿到房間裡看好了。”她也不是真的想關心胡晏棠,在鬱秀面前,她就不自覺地想表現的與胡晏棠親近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說的就是她這種心態。
咳咳,夏允兒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小人的想法。
胡晏棠點點頭,吩咐王奇,讓莫掌櫃拿賬本過來。
四海堂與胡府就隔著一條衚衕,所以極是方便。
鬱秀見自己被晾在一邊,極是不滿,搜腸刮肚想了幾個話題出來。
胡晏棠不冷不熱的應著,都是一些她家鄉的事情。說出來的人名,夏允兒一個沒聽說過,她猜想應該是在蘇州做生意的一些人。
可不知怎麼地,話題居然引到了她身上。說她在胡晏棠不在的期間,幾乎大權在握,吃得那叫一個好。
夏允兒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除了第一次吃得好之外,哪次不都是節儉的很哪。
胡晏棠一聽笑起來,“我還不知道娘子有這麼好的胃口呢,以後吩咐廚房多燒幾個菜。家裡的事也就都交給你了,我既要顧家裡,又要管商號,實在是忙得焦頭爛額”
夏允兒咬著牙應了下來,心裡問候了鬱秀的祖宗十八代。
鬱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本想告夏允兒一狀,想不到適得其反,居然讓她掌了權。
這時靜兒進來,“二少奶奶,晚飯準備好了。”
“恩,我知道了,鬱秀妹妹一起去吃飯吧。”
鬱秀很不情願地站起身,戀戀不捨地看了胡晏棠一眼,才跟著夏允兒走了。
第二日夏允兒剛起床,就聽靜兒說王奇來了。她穿戴好,讓王奇進來。
王奇手中拿著幾本簿子,哈著腰,笑得有點諂媚,“二少奶奶,這是二少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