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迎上夜銀風那雙溫暖柔和的眸時,矜塵有些急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解下身上的披風,走到夜銀風身邊。
“喝口水,慢慢說,不急。”夜銀風薄唇勾出一絲淺笑,倒一杯水給矜塵,摟著她坐到自己的懷中,淡淡掃一眼失蹤幾日突然歸來的小靈狐,卻見小傢伙一個輕躍,跳到一邊的軟榻上酣睡去了。
“嗯。”矜塵靠在夜銀風懷中,喝一口茶水,潤潤喉嚨,才笑道,“小靈狐回來,帶來一封信,你猜是誰寫的?”
“誰?該不會是小傢伙的父母?”夜銀風微微一笑,戲謔道。
“才不是,是淨空師太,就是我和孃親住過的那座古庵的主持。”矜塵清眸閃過一絲淡笑,起身拍手道,“沐涵,我終於知道該如何回去看孃親了。”
夜銀風亦站起來,看著那張嬌顏,柔和一笑,“矜兒願意告訴我以前的事情了麼?”儘管好奇,但夜銀風從未問起過那些往事,他知道,總有一天矜兒會告訴自己。
“沐涵,對不起,我並不想瞞著你,只是不願給你添亂。”矜塵靠在夜銀風懷中,柔聲道,“你聽我慢慢說。”
“當年,孃親離去後,恰被淨空師太所救,為了我,便隨師太去了深山古庵中,一住十五年,孃親去世後一個月,我為了救一頭銀狼,自山崖跳下,又被爺爺救下,後來的事情,你該知道了吧?”想起往事,矜塵有些傷感,卻不復從前的傷心絕望。
“矜兒,你真的自崖上跳下?!”夜銀風憶及在西北時自己做過的那個夢,心下一痛,猛地抱緊矜塵,原來,真有那麼一刻,自己差點失去她。
“沐涵,我如今好好的呢,你莫難過。”矜塵反手輕輕抱緊夜銀風,靜靜相依一會,繼續說道,“我自到了爺爺家,就再也找不到回古庵的路了,若不是淨空師太替我解惑,我都懷疑是不是真有那個地方呢。”
“矜兒,那裡,是一處修道幻境。”夜銀風抱住矜塵,一句話脫口而出,不止矜塵驚了一跳,連夜銀風自己也驚了一跳。
“沐涵,你如何知道的?”矜塵抬眸,迎上那雙難得充滿疑惑鳳眸。
夜銀風沉默一會,搖搖頭,“不知。”那個名字極為熟悉,仿若自己曾去過。
矜塵清顏一笑,抬起柔軟小手,輕輕揉開他微皺的俊眉,“沐涵,你說的不錯,那裡的確是一處幻境,淨空師太說只要跟著小傢伙,就能找到。”
“等過了年節,我陪矜兒去。”夜銀風微微頷首,淡淡一笑。有些事,自己也想去弄明白。
“好。沐涵,還有一件事情,原來淨空師太俗家身份竟是揚州柳姐姐的姑婆婆,當年她去寺裡上香,卻突然悟道,就此出家遠去。孃親年幼之時,曾偶遇她一次,而翡翠蓮花,就是為她所贈。”
“她?”夜銀風也有些驚異,“你是說,翡翠蓮花原是柳府之物?”
“嗯,沐涵,你說柳府與那位鳳後又有什麼關係?為何翡翠蓮花會在柳家?而翡翠蓮葉卻在神天教呢?”矜塵心中也充滿疑惑,師太信中所言亦不甚明瞭,只說一切皆緣。
“我也不知。”夜銀風搖頭。當年的事情,傳下來的極少,又極隱晦,其中緣由,根本無從查起。
“沐涵,不管如何,這睡蓮是孃親和,和他留下的,我不能交給別人。”矜塵抬手輕輕撫摸頸上項鍊,聲音堅定。自己不求財富不求武功,只是為了守住這唯一的念想。
“矜兒的東西,誰也奪不走。”夜銀風低眸看著那張如畫清顏,握住矜塵的素手,認真道,“不過,矜兒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著。”
“好,沐涵,只要你在,矜兒就在。”矜塵清顏含笑,與那雙似水的鳳眸柔情相對。這一生,我只為你而活。
二十六日晚,天氣晴朗,皇上在皇宮如歸殿設宴款待北疆少主冥離漠以及眾使者,王公貴族,朝堂百官奉旨坐陪。
寬闊華麗的如歸殿上,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宴席豐盛,百味俱全,賓主把酒言歡,一片祥和熱鬧。
“哈哈,此番北疆與大宇結盟,是大宇之幸,來,朕敬少主一杯。”龍澈身著明黃繡九龍錦袍,舉起玉色酒杯對冥離漠一笑,飲盡杯中瓊漿玉露。
“大宇與北疆友好相處,亦是我北疆之福,本少主代表北疆鷹主,敬皇上一杯。”冥離漠星眸含笑,亦一口飲盡。
“少主來我大宇數日,可還習慣?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朕盡力滿足。”身為地主,龍澈表現得極為親熱,一雙龍目始終含笑。
“皇上盛情款待,大宇士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