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將主子賜予的都還給主子,請主子賜碧荷自由。”碧荷沉靜的眸閃過一絲決絕,忽而揚起右手在自己緊要大穴上狠狠一點,一口血猛地噴出口。
“碧荷!”矜塵一驚,慌忙起身奔到碧荷身側扶住她,卻見她氣若游絲。
“很好,本主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自此以後,你與本主無關!”冥離漠回眸看一眼氣息淡弱的碧荷,轉身捲起一陣冷風奔出大廳。
“紫雲,快點,扶碧荷回房。”矜塵自袖中掏出一粒丹藥給碧荷服下,對走進來的紫雲說道。
“姑娘,碧荷姐姐自廢武功,傷了心脈。”紫雲看了面色慘白的碧荷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姑娘,你現在,願意,收留碧荷了麼?”碧荷緩過一口氣,一雙美眸看著矜塵,滿目祈求。
矜塵心中一酸,輕輕摸摸她的秀髮,淺笑道,“碧荷,跟紫雲回去休息,我還要等著穿你繡的衣衫呢。”
碧荷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靠在紫雲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矜塵看著她那張慘白的秀顏,淡淡嘆了一口氣,“紫雲,回去吧。”
過午時,夜銀風來到秦府,接了矜塵回北府。
“沐涵,冥離漠此次定不會善罷甘休了,你要提前做好應對。”矜塵靠在夜銀風懷中,簡短地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銀風輕輕撫著矜塵的秀髮,淡笑道,“矜兒,我可有兩日時間無需上朝,說吧,想去哪裡玩?”每逢年節,朝廷都會休朝三日,給文武百官一年中幾日安閒時光。
“是麼?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聽他不提冥離漠,矜塵知道,夜銀風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也不再提,只是抬起清眸,嬌顏燦爛。
“隨你。”夜銀風低頭在矜塵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寵溺一笑。
矜塵倒真歪頭細想起來,可是,天氣清冷,去哪裡也不覺得自在,“沐涵,咱們還是在家裡吧,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在無言居看看書、彈彈琴,也是人生樂事。”
“就依矜兒。”夜銀風倒不在意,只要兩人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可這一日,終究也沒偷得半日閒。
日落時分,龍域如旋風般刮進無言閣,超大的嗓門也將兩人合奏的笑傲江湖曲打斷,“王兄,大事不好啦,我今日進宮請安,聽太后說,那個什麼北疆少主找皇兄要小丫頭啦。”
“呃?你在這裡?”龍域合上門扉,才看清矜塵與夜銀風站在一起。
夜銀風不悅瞪他一眼,“皇上如何說?”
“皇兄,既沒拒絕也沒答應。”龍域摸摸鼻子,“王兄,你說皇兄心裡在想什麼?這種事情本就與小丫,與秦姑娘無關,憑什麼他選誰咱們就要給誰啊!”
“皇上不會答應的。”夜銀風攬住矜塵,“就算他答應,我也不會答應。”
“王兄,你若是去打北疆,我給你當先鋒,說好啦,不許再將我關在京城中,這地方,悶死了!”龍域俊眸圓瞪,一臉期待,這些年,王兄們一直在保護自己,如今自己也長大了,總該去盡一份力。
“皇上還在猶豫。”與北疆一戰,皇上沒有十足把握。更何況這一場征戰,在皇上看來,只是因為一個女人。
“皇兄近來的變化好大,越來越沒有殺伐果斷之氣了。”龍澈俊眸一暗,搖搖頭,尋了張椅子窩進去。
“擁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皇上在乎的,是龍家的天下,不過,只要有十足的把握,我想,他更願意與北疆一戰。”矜塵清淺一笑,脆聲說道。
夜銀風微微一笑,矜兒倒是極其瞭解皇上,“矜兒覺得,皇上如今缺少什麼?”
“當然是糧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行軍作戰,糧草是根本。”矜塵不假思索,脫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如今大宇國庫尚不充足,若是真的打起來,未必會輸,卻也不會贏得順利。”龍澈倏地自椅子上坐直身子,滿目驚訝地看著矜塵。這個丫頭,簡直是無所不知啊。
“沐涵,若是真有這麼一日,我們該怎麼辦?”矜塵沒有回答龍域的問題,一雙清眸看向夜銀風。如果與北疆一戰避無可避,那麼,就只有打贏,才能保住所有她在乎的人。
夜銀風淡淡一笑,“這一戰,是為矜兒,我願傾盡所有。”大宇國庫不豐盈,不代表他沒有財力。銀月宮這些年積攢的財富,足可以支撐這一場征戰。
“王、王兄,你是說,你有糧草?”龍澈驚地張大嘴巴。
夜銀風掃他一眼,“你該回去了,這裡是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