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的陰影。
矜塵此刻,安靜地坐在軟榻上,看著那片陰影發呆。
對面的軟椅上,墨殘那雙陰暗的眸,一瞬不眨地看著發呆的矜塵,終於忍不住第十次問道,“那樣東西在哪裡?”
矜塵仿若被驚醒般,卻只是淡淡掃他一眼,眸光又轉向那片陰影。
墨殘瞬間有種被挫敗的無力感,這樣的她,還不如那個唇齒尖利的她,儘管讓人恨得牙癢,卻知道她在聽你說話。這樣的她,彷如你揮出的拳頭,打在厚厚的錦被上,沒有一絲回彈力,很悶!
一念及此,墨殘忽然起身,哐一聲將那扇開著的軒窗關上,回眸,瞪著矜塵,冷聲道,“說,那樣東西在哪裡?!”
地上的陰影不見了,矜塵微微嘆口氣,彷若不捨。許久,垂下眸,看著右手上那隻翡翠玉鐲,心裡的哀傷漸漸蔓延,沐涵,難道,我們真的會有緣無份麼?
墨殘的怒火瞬間被勾起,猛地上前,捏住矜塵光潔的下頜,強行抬起她的頭,看著那張有些慘白的容顏,妖冶的容顏滿是憤怒,恨恨道,“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本尊就沒有辦法!”
矜塵清眸淡漠,索性合上雙眸,不看那張曾以為很美的容顏。
“你!”墨殘氣極,手一緊,下頜鑽心的疼痛讓矜塵不由落下兩行清淚。
那淚水如晶瑩剔透的珍珠,順著光潔的臉頰滑落。墨殘一呆,手驀然鬆開,愣愣看著那張如花含露的清顏許久,暗眸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樣光芒,旋即飛速轉身,走出矜塵的房間。
“尊主,北寧王已經到了揚州。”墨殘走進議事廳,宋遠一臉凝重地說道。
昨夜,得知揚州城的大小勢力被查遍,為防意外,他們連夜做出決定,押著矜塵來到錦鎮,未料到的是,北寧王竟然不顧祭祀大禮,一夜間就奔赴揚州,看來,這一次,事情有些棘手了。
“區區一個夜銀風,有什麼好怕的。”墨殘撩起錦袍坐到主位上,“我們神天教還怕一個王爺不成。”
“尊主,北王爺的勢力,不容小覷。”宋遠搖搖頭,隨即嘆道,“但願,他不會很快來到這裡。目前,我們應儘快找到那樣東西。”
“她不肯說。”提及矜塵,墨殘神色頓暗,聲音也有些頹廢。
“看來,只能用些手段了。”宋遠溫雅的神色染上一抹殘忍。
“你要對她用刑?!”墨殘一驚,倏地起身,冷冷道,“師父,不行!”
“殘兒,你莫忘記自己的使命,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宋遠隱隱覺察出墨殘的心思,嘆口氣,勸道,“殘兒,你也看到了,那秦姑娘軟硬不吃,可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再說,那樣東西本就是神天教的,如今,我們只不過是取回來罷了。”
“不行,那刑法太殘忍,不能用。”墨殘毫不猶豫地反對。以致死毒藥迷惑心智逼供的方法,決不能給她用!
“殘兒,那只是一個陌生女子,不要告訴為師,僅僅一日,你竟對她有了感情!”宋遠語氣也有些僵硬,盯著墨殘那張倏然變紅的臉,“殘兒,那樣東西,遠比她重要的多,你難道想讓歷代尊主死不瞑目麼!”
墨殘那張邪魅貴氣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悲色,那雙陰暗的眸冷冷與師父對視,握緊的手微微顫抖,良久,薄唇丟出一句話,“我以尊主的身份命令你,不許對她用刑!”
“我立刻就去!”宋遠臉色鐵青,渾身發抖,轉身就走。這個一直對自己恭敬有禮的徒弟,竟然為了一個陌生女子,命令自己!
“站住!我說了,不準!”墨殘冷厲吼道,暗眸看著自小教導自己的師父,一字一頓地說道,“她的生死,我說了算!”
“你!”宋遠怒氣滔天,一手顫抖地指著墨殘,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尊主和師叔,這是怎麼了?”一道低沉動聽的聲音傳來,門外走進一個星眸閃亮的藍衣人。
------題外話------
俊男齊聚小鎮,
親們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哪一種?
敬請抱走哦。
四十 天下大勢
“哼!”宋遠羞怒至極,袖袍一甩,看也未看來人,腳下生風離開議事廳。
墨殘冷冷看著宋遠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對一臉迷惑不解的冥離漠說道,“離漠,坐。”
“尊主,誰惹師叔生氣了?”這一對師徒,從來都情分如父子,如今,似乎有些變化了呢。
“你如何來了?”墨殘坐回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