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就好。”
“碧荷也守著姑娘。”碧荷身影未動,眼眸看著矜塵。心有些黯然,姑娘終究是不太信任自己。
“碧荷,你我都不似紫雲,她習武出身,身子強壯些。”矜塵見碧荷沉靜的眸中有些委屈,起身握住她的手,溫和道,“碧荷,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謝姑娘體貼,碧荷還是守著姑娘,待姑娘安歇,碧荷再去也不遲。”那雙柔和的眸,終於讓碧荷的委屈化解了一些。
“也罷,你和紫雲都守在這裡。”矜塵見紫雲也走了進來,嘆口氣,拿起醫書,臥在榻上,靜靜看起來,心卻不知飄向何方。沐涵,我們該怎麼辦?會不會,情深緣淺……還有,我該不該見見孃親的家人?該如何與他們相處……哎……
不知過了多久,矜塵手中的書忽然被人拽走,回神一看,愣愣道,“沐涵?”
“矜兒,不開心?”夜銀風已經進來半柱香的時間,矜塵毫無所覺,神思不知去了哪裡,握在手中的醫書也一頁未翻。
矜塵起身,淺淺一笑,“沒有。方才想著一種藥草,就愣神了。”
“是麼?矜兒連我也要瞞著了?”夜銀風將矜塵抱進懷裡,淡聲問。
“不會。”矜塵急忙說道,而後,反手抱住夜銀風,輕輕嘆一口氣,“沐涵,我好怕,怕回京,怕他們阻……”
“矜兒。”夜銀風抬手輕觸矜塵的凌唇,止住她的話,鳳眸注視她的清顏,“矜兒,有我,沒什麼可怕的。”
“沐涵,我們的身份,註定是不相配的。”矜塵握住那止住自己話語的大手,杏眸滿是哀傷,“沐涵,我不要給你添亂,可我更不想離開你。”淚珠,不由自主,一顆顆,滴落。
“傻矜兒,沒有身份,沒有麻煩,更不會離開我!”夜銀風緊緊抱住矜塵,輕唇吻住那雙清眸。滑下的淚珠,滾燙,澀澀的滋味,透過薄唇,滲入夜銀風的心裡。
“矜兒,你就是你,無關身份,無關一切,本王,只、喜、歡、你。”夜銀風輕輕抬起矜塵的下頜,看著那哀傷的眸,一字一頓地說道。
矜塵淚如泉湧,撲倒在夜銀風懷裡,卻是滿心歡喜,只覺得,哪怕此時死了,這一生也足夠,因為有他。
“矜兒,本王這一生,只認你!誰也無權干涉!”夜銀風霸道的說道。
“沐涵,矜兒也只要你!矜兒一生,都不離開你。”矜塵聽著那有力的心跳,霸道的話語,輕聲但堅定地說道。雙手更緊緊抱住夜銀風,沐涵,為了你,我也不會退縮!
“矜兒,本王,只要你開心。”夜銀風輕輕撫摸那柔軟的長髮。
“沐涵,我想見見他們。”矜塵感受著彼此之間的脈脈溫情,素手輕輕把玩夜銀風錦袍上的玉色腰帶。
“嗯,兩日後回京,我讓秦子鍾來接你。”夜銀風點頭,無論矜兒想做什麼,他都給她最有力的支援。
“秦子鍾?是二舅舅家裡的表哥麼?”矜塵也不知該不該跟著夜銀風再回北府,自己身份尷尬,想想,去二舅舅家落腳也好。
“嗯。矜兒,回京之日,宮中大宴,你先去秦侍郎那裡,給我兩日時間,朝政一處理完,就接你迴心遠居。”夜銀風輕輕說道。矜兒離開他兩日,已是極限,在自己身邊,最是妥帖。
“好,聽沐涵的。”矜塵知他心思,柔順地點點頭。
“侍郎府中,秦夫人慈和柔善,很好相與,除了夫人所出長子秦子鍾,還有一妾室留下的女兒,也養在夫人身邊,這個女兒尚可,至於秦府的少夫人,也就是秦子鐘的家眷,說來還是母妃遠方的侄女,為人爽利,沒有什麼心機,矜兒放心就好。”夜銀風輕聲告訴矜塵。
“沐涵,你是如何知道的?”矜塵長大清眸,好奇地問夜銀風,他一個大男人,如此關心人家女眷,說出去總有點不雅。
夜銀風薄唇一笑,“事關矜兒,自然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就對秦府做了詳細調查,為的就是若矜兒有一日回去,不會受委屈,
“沐涵,謝謝你。”矜塵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人,從來不說,可在背後,為自己傾盡了心思。
“傻矜兒,你我之間,不許言謝。”夜銀風在那光潔的額上印上一吻,“夜深了,別多想了,睡吧。”起身將矜塵抱回床上,給她蓋上錦被。
“沐涵,你也回去歇著。”矜塵暖暖一笑。
“等你睡著再走。”夜銀風輕輕摸摸那瑩白的臉頰,溫柔一笑。
矜塵合上清眸,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在那溫柔地注視中,安靜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