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到的差不多,整個靈堂也都站滿了人,瀝楚痕站在棺槨最前方,後邊分別站著秦棉、桃月影和桃月錦,相反桃月宴則站在比較遠的地方,不懼大家不贊同的目光。
“我朝丞相,忠義為國,如今病重,朕深感悲痛,特賜丞相秦氏一品誥命夫人,子嗣享受皇家待遇。”瀝楚痕凝重的說完,秦棉等人立刻跪地謝恩,誥命夫人,皇家待遇,那她的月影和月錦是不是也能像皇子公主那樣尊貴。
而這些對桃月宴來說卻無所謂,因為她很快就會離開,既然沒有她牽掛的人,自然她未來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設定。
桃月影卻在此刻突然插話:“皇上,那姐姐怎麼辦?”一副柔弱姿態,臉上的紗巾也取下,不知塗了多少層的胭脂,將臉上的疤痕遮住,不過卻仍可看出坑窪。
“她?朕的賢貴人已經是皇家之人,自然不算在內。”瀝楚痕的話頓時讓桃月影眼中閃過欣喜,桃月宴就算你先入宮為妃又能怎麼樣,如今爹死了,我也同樣身份尊貴。
桃月影暗中嘲笑的看著桃月宴,那姿態高傲的狠,而桃月宴則想著自己的事情,直接忽略了桃月影。
眾大臣弔唁完,也都紛紛離去,瀝楚痕則在府中住下,意思是要等著丞相入土為安後再回皇宮,管家將桃蒼海的棺槨與當年虞婠婠的棺槨合葬在一起,墓前點著蠟燭供奉水果,而桃月宴將桃蒼海曾經給她看的虞婠婠的畫卷一同陪葬,秦棉不甘願的與桃月宴等人一同祭拜。
待一切都處理妥當,桃月宴站在桃蒼海與虞婠婠的墓前,“爹,相信你已經見到你朝思暮想的女子,安息。”
回到丞相府,略顯冷清,家丁下人都不知以後何去何從,瀝楚痕一直在丞相府不曾離去,桃月宴也懶得理他,相對來說,她多少還要感謝一下瀝楚痕,至少他幫她解決了如何安置這一群孤兒寡母。
按照瀝楚痕說的,丞相府依舊保留,秦棉被封為誥命夫人,每月有固定的賞銀,桃月影和桃月錦雖說享受皇家待遇,但是知情人都知道,這也就是瀝楚痕給的一個恩典,外姓人不可能與皇家平起平坐,最多就是誥命子女稍顯尊貴。
休息一夜,丞相府之事處理差不多,桃月宴也了無牽掛的和瀝楚痕一同回宮,接下來她也要為自己打算。丞相府門口,桃月影依依不捨的看著皇上,如此俊逸的皇帝,讓她如何不動心,瀝楚痕一反對桃月宴的冷淡,出門時瀝楚痕特意叫住桃月宴:“宴兒,你與朕同乘步輦。”
桃月宴皺眉,她與瀝楚痕明擺著楚河漢界,這突然之間又這麼親暱的叫著她,直接引起了桃月宴的警覺,“不必。”
“宴兒,如今只有一個步輦,朕怎麼捨得你走回皇宮?”桃月宴定睛一看,果然只有她來時乘坐的步輦,旁邊也分別站著數名帶刀侍衛,看著瀝楚痕,難道他來的時候是步行?
而桃月宴不知道的是,瀝楚痕的確也是乘坐步輦而來,只不過到了丞相府之後,就吩咐步輦空車回宮,也就導致現在只有一個步輦,丞相府與皇宮雖然不遠,但是毒日當空,桃月宴自然不會與自己過不去,不理會瀝楚痕,率先走進了步輦。
瀝楚痕在秦棉等人的恭送中,也走了進去,車輛緩緩而行,桃月宴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瀝楚痕則好整以暇的看著桃月宴的臉龐。
很快步輦駛離鬧市區,車外侍衛跟隨,車內的氣氛則略顯尷尬,不過桃月宴心中早有打算,相信這種生活很快就會結束。
兩人各自想著事情,瀝楚痕更是眼中精光閃爍,而這時車外面除了步輦走動和侍衛的腳步聲,安靜異常。
這時突然一名侍衛在桃月宴和瀝楚痕所在的步輦外,大聲說著:“皇上小心,有刺客。”
此時步輦外已經響起了刀劍碰撞的激鬥聲音,步輦外圍也由四名侍衛守護者。這次瀝楚痕出宮,本就帶的侍衛不多,而且都沒有大張旗鼓,竟然還會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桃月宴趁機拉開步輦的窗簾,看到外面少說也有二十名左右的黑衣人,正在和侍衛激烈的打鬥。跟隨他們出宮的侍衛也不過區區數十人,還要有人保護他們,很快刺客便佔了上風。
桃月宴此時看向瀝楚痕,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一言不發緊抿嘴唇,好像沒有聽到外面刺客與侍衛打鬥的叫喊一般。頓時眯起雙眼,他的反應似乎太過平靜了些。
許是外面的刺客已經等的不耐煩,攻擊更加迅猛,霎時刀光劍影。突然一名刺客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響哨,很快從四面八方再次湧出不少人加入戰鬥,人手上的懸殊,讓侍衛漸漸處於略勢,而刺客也愈發逼近步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