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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切,自然不是一句道歉能夠解決的,但是紫靈偏偏固執的要求她道歉,至少這樣讓主子心中的那根刺,能夠消失乾淨。
“道歉!”
紫靈加重了手勁,瞬間紫衣下巴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蹙起眉頭,甚至還能感覺到骨頭快要碎裂的聲音。
而在這時,桃月宴突然開口,“紫靈,回來!”
紫靈緊繃著臉頰,看著桃月宴,似是不願,但是她心底卻十分知道,自己不會違背了主子的意思的。
“紫靈,要知道,這世間任何事情不會變,卻唯獨人心是善變的,你還是你,所以有你就足夠!”桃月宴一方面是開解紫靈,另一方也是想讓紫靈知道,她和紫衣在她心中,孰重孰輕。
慢慢拉開嘴角,單單是桃月宴的一句話,就將紫靈心中那份固執打散,放開紫衣,慢慢的站在了桃月宴的身後,她還是她,那就足夠了。
“朕的賢貴人,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看到桃月宴似乎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裡,瀝楚痕心中怒氣更盛,暗諷開口。
桃月宴挑眉看著瀝楚痕,那神色就彷彿看著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繼而出聲:“朕?賢貴人?”
“桃月宴,注意你的身份!”瀝楚痕氣結,朕這個字眼,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豈能是任何人隨便叫的。
“主子,你什麼身份啊?我怎麼記得你是龍宴國的皇后,還是瀝粵國皇帝範劍的主子呢!哎呀,連瀝粵的皇帝都是你的屬下,主子,那你豈不是垂簾聽政了!恭喜主子!”如今的紫靈,是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桃月宴的,瀝楚痕的話一說出,紫靈立刻故作疑惑的說了一大堆,結果讓在場所有人的全部震驚外加側目。
什麼叫做瀝粵國皇帝範劍?!
什麼叫做皇帝的主子?!
什麼叫做垂簾聽政?!
紫靈的話裡面,透露出來的訊息,讓人匪夷所思,甚至連瀝楚痕都有種不好的猜測,範劍是誰?他沒有聽過,但是紫靈的話裡,說是桃月宴是他的主子?
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瀝粵發生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這是瀝楚痕來不及思索問出的話,他不敢相信,直覺的以為是紫靈在這裡先聲奪人。
而龍凌則突然鷹眸看向了桃月宴,夾雜著愛憐看著她,而他也突然想到,自己收到凌黑和凌電的訊息時候,她已經出了宮。
沒想到短短几日的時間,她竟然將瀝粵的皇宮拿下,龍凌是從來都不會懷疑桃月宴,自然也不懷疑剛剛紫靈所說的話。
他知道她,包括她身邊的人,從來都不是空口說白話或者是誇誇其談的人,這讓龍凌心中的疼惜更甚,她如此做,分明是為了他。
“還不明白嗎?瀝楚痕大人!你已經不再是瀝粵的皇帝,而瀝粵早已經變成了龍宴的附屬國,你還好意思自稱是朕?笑死我了!”
紫靈眉眼含笑的看著瀝楚痕,自然那笑容充滿了諷刺和嘲笑,能夠看到這皇帝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她只能說是活該,甚至是大快人心。
“不可能,你說謊!”
最先反駁紫靈的話的,並不是瀝楚痕,相反是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的紫衣,看來但凡是事情關乎瀝楚痕,她都恨不得自己是聖母,永遠站在瀝楚痕這一邊。
紫靈睥睨著地上的紫衣,嗤笑一聲:“說謊?我們主子有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嗎?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我至於說謊?淑妃娘娘,你痴呆了吧!”
紫靈的話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那是一個國家,存在已久的國土,一座皇宮的失守,在紫靈嘴裡卻變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瀝楚痕怎麼能甘心。他的一生都在為那個位置努力打拼奮鬥,到最後卻淪為了龍宴國的附屬,甚至他連皇帝都不是了。
“桃月宴,你以為朕會相信嗎?”
他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緊接著在他口口聲聲說著不相信的時候,桃月宴從袖中拿出的一樣東西,讓瀝楚痕徹底變了臉色。
精緻小巧卻不失大氣的翠綠色鑲嵌金邊的玉璽,被桃月宴拿在手裡,轉身交給了身側的龍凌,笑靨如花的說道:“凌!”
她不叫皇上,也不多言,只單單他的名字,就已經情意十足的告訴了龍凌,她這樣做是為了誰。
說不動容是假的,這世間弱水三千,單單是他龍凌挑中了最美好的一個,深吸一口氣接下了玉璽,卻是不鬆手,直接將桃月宴的手也包裹在大掌之中,這天下,他們帝王帝后一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