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直是冤家路窄,但是誰也不曾真正的傷害過誰。
瀝楚夜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搖頭嘆息:“擔心又能怎樣,這一戰在所難免!”
“你知道?”聽著瀝楚夜的口吻,似乎對此事早就有所預見,不然想來他對瀝粵的重視程度,現在又怎麼會如此雲淡風輕。
“知道,一直都知道,三年前月弦與瀝粵的戰爭,已經是導火線了。”瀝楚夜扭頭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樹林說道。
“為何不阻止?”雖然他向來對這些爭鬥敬而遠之,但是憑藉他的逍遙門,想要從中做些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猶記得瀝楚夜對於瀝粵國土相當緊張,只因為那一片疆土是曾經最疼愛他的父皇灑下汗水拼了性命打下來的江山。
瀝楚夜閉目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如何能夠告訴她,這一切早就已經註定好的,他曾經求過龍凌,只要讓他保留瀝粵的江山,他真的不介意變成龍宴的附屬國。
這其實是他考慮了多年的結果,對於那個皇位,他從來都無心,而瀝楚痕做了這麼多,眼看著父皇的江山就要被他給玩沒了,而且他也知道,當上了皇帝的龍凌,對瀝粵的勢在必得,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初宴宴在瀝粵皇宮內遭受的所有,以及瀝楚痕對宴宴做的那些事。
最重要的是,如今三國之間的次序已經被打亂,三國皇帝,已經沒有一國肯安心守著自己的疆土。
特別是瀝楚痕,這個身為他兄弟的男子,有勇無謀,卻高傲自大,向來自負的要命,可是一切已經成了定局,他不是沒想過將皇位拿回來,可那又能怎麼樣。
當年他是藉由太后的陰謀,與她狼狽為奸才能強勢上位,可後來的一切卻都說明,他也不過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而且從他了解來看,八弟似乎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這瀝粵的天下也不會太平靜。
自然他不會去管也不屑介入他們的爭鬥中,他還是願意做那個逍遙的王爺,風流倜儻,笑看天下,他也同樣相信龍凌有那個實力,平定一切。
他如此冷靜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龍凌曾經給他的承諾,那個人想來一言九鼎,說過會讓他保留瀝粵的國土,就一定會,而他也相信,龍凌不是那種會對無辜百姓任意屠殺的無良皇帝。
相反,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若是這天下統一,那麼最適合做天下霸主的人非龍凌莫屬,治國之才,仁愛之心,他皆有。更何況身邊還有宴宴這樣獨一無二的女子輔佐。
想著就側目看著桃月宴,有些不解的開口:“我為什麼要阻止,與我無關不是嗎?”
“自欺欺人!”看著瀝楚夜故作風流的樣子,可是桃月宴與他之間的相識並不是一朝一夕,又怎麼能看不出他眼底時而劃過的苦澀和惆悵。
“宴宴,你是關心我嗎?”
桃月宴斜睨著瀝楚夜,語氣不佳的冷哼,道:“我是關心你為何如此平淡。”
“呵呵,宴宴,大勢所趨,我不平淡又能做些什麼?與龍凌一較高下?還是與你們從此敵對?”說完搖頭笑道:“我也做不到!”
他可以放棄一切,可以不惜代價的與龍凌來一場廝殺,可是若真那樣,就註定他與宴宴從此要變成陌路,這個早已經進駐到他內心深處的女子,他捨不得,也永遠無法做到。
桃月宴輕聲嘆息了一聲,道:“謝謝你。”
這一聲道謝,包含了桃月宴許多無法說出口的話,她無法再次開口一如那個夜晚那般的拒絕他,她也無法再次狠心的傷害這個默默關注著她的男子。
所有人都認為,龍凌對她付出是最多的,可是卻全部忽略了眼前這個故作輕鬆的男子,當她得知自己失蹤的三年時間,他做的所有事之後,就再也不可能一如從前那樣對他冷淡。
她的失蹤,龍凌為她苦守三年,以政事來麻痺自己,而他呢,本就是個逍遙王爺,被分配到封地,卻也因為月弦的攻佔而變成了對方的國土。
珍珠島上失蹤之後,龍凌接連線連幾個月的尋找,都沒有任何線索,卻也留下了人在哪裡一直探索。
而這個男子卻是每一個月都要去珍珠島查詢一次,甚至不惜自己的姓名來做籌碼,當她從無極殿的情報中得知,瀝楚夜三年時間從未間斷過去珍珠島尋找他,此次從懸崖邊上來之後,整個身體都凍的僵硬,若非服用過清天的血蓮花,恐怕他早就命不久矣。
這樣的事實在桃月宴第一次聽說之後,整個人都呆愣了,而心口的疼惜也是那麼明顯,她也曾想過,自己有什麼值得他付出這麼多,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