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的位置,正是惠妃的宮殿門口。
除去昨晚值夜的太監和宮女,剩下幾名經過一夜的休息,早早就來到了宮殿門口,看到門口換班的人竟然都不在,雖然心生疑惑,卻也沒有多想,隨後慢慢推開門,本想著伺候自己的主子起身,結果看到那地上氣息全無的人時候,忍不住驚聲尖叫!
另一邊,臨近早朝,平日裡往來的大臣多不勝數,而此刻卻三三兩兩稀稀落落,令幾個官位不高的大臣四處觀望,很是不解。
很快,小太監揚聲在大殿外喊著上朝,少的可憐的大臣們也都很快位列在太和殿中央,紛紛低垂著頭,等著瀝楚辰的到來。
“皇上駕到!”小太監的再次高喊,不禁讓所有的大臣側目看去,為什麼是皇上駕到?平日裡都會是四王爺駕到,難道皇上回來了?這是此刻僅有的幾十名大臣心中共有的想法。
太和殿龍椅側面的幕簾,被人緩緩拉開,此時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明黃,抬頭挺胸,頗有幾分耀武揚威味道的男子,卻是令下面的大臣全部看傻了眼。
這人是誰?不是皇上,更不是四王爺?可是他此刻身上穿著的龍袍又是怎麼一回事!
範劍穿著龍袍,頭上戴著垂珠的金冠,昂首闊步的就來到了龍椅邊,重重的落定後,看著下面的大臣,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龍案上,威嚴立顯。
“大膽!見朕竟然不跪!”
而範劍這狠戾的一巴掌,也讓適才高揚著嗓子喊出唱調的小太監一下子就撲到在地上,哆嗦的開口:“皇上息怒。”
其實這小太監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未央宮伺候桃月宴的小路子,也是當初將她迎進宮的那個小太監。
要說找到他還是紫靈的功勞,原來與桃月宴分開後的紫靈,遊走在宮內四處,而桃月宴也並未告訴她紫衣如今不在皇宮,致使紫靈亂跑了一通,最後才問出來,淑妃紫衣跟隨皇上出宮了。
而她心中定然是有些氣悶的,而也正是這樣就趁著夜色下,在皇宮內四處逛了逛,也順便去看了曾經幾個與她要好的宮女和小太監,恰好在浣洗房門前,竟然看到大半夜小路子一個人在挑水。
就這樣紫靈也從小路子嘴裡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原來是因為他伺候過賢妃,而後來賢妃不見蹤影,連帶著所有賢妃身邊伺候的丫鬟太監全部被貶,仍在這浣洗房做著皇宮內最苦最累的活,還要時常的受盡打罵。
自然氣不過的紫靈,大半夜就將浣洗房的領頭給暴打了一頓,拉著小路子就跑去找桃月宴,而這正好給了小路子機會,從此在御前伺候。
他們也正需要這樣一個宮內的下人,來明明確確的告訴這群迂腐的大臣,皇位已經易主了。
下面所有的大臣看著求饒的小路子,在看看上面龍椅上未見過面的皇上,頓時有人出頭,指著小路子就罵道:“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皇上在哪呢!”
而有一就有二,一時間不少大臣就開始炮轟小路子,甚至話裡話外嘲諷著範劍,這皇宮裡的人,他們還是見過的,這個自稱是皇上的人,他們從來都沒見過,更別說此刻讓他們行禮了。
誰人不知道皇上此刻正在前線作戰,而這龍椅上的人,說不定是哪個大膽的奴才,偷偷的穿了龍袍。
啪的一聲,又是響亮的巴掌拍在了龍案上,範劍一臉怒容開口:“朕就是皇上。”還別說,如此看來,範劍的確有幾分龍顏大怒的感覺,不過前提是忽略他拍完龍案後,放在膝蓋上不停抖動的大手。
“笑話!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冒充皇上!如此大逆不道,其罪當誅!”另外一名大臣,早就發現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缺席早朝,而在這些人裡,正好是最高的四品官員,立刻大聲怒斥著範劍,也同時學著曾經看到三品官員指責人的樣子,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範劍眯著眼,看著說話的大臣,不時的晃動了兩下頭,不明所以的大臣看著一身龍袍的範劍,雖說嘴上怒斥,但是仍舊有些不解和害怕,畢竟上面的人穿的是龍袍,頭上戴著也的確是皇冠。
相反範劍眯眼的動作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那擋在眼前的垂珠,讓他看不清下面的人,不時的晃動兩下頭,也是想讓垂珠蕩起一絲弧度,不要擋住他的視線。
“他就是皇上!”似乎料定了憑藉範劍一人,無法掌控全域性一般,此刻忽然從外面湧進不少身著一模一樣的黑色服飾的人,而隨後入內的一身白衣的女子與這些黑衣男子形成鮮明對比,而話音落下更是讓所有的大臣側目看去。
第二十七章 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