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樣。雲知處在煉丹臺上,身體中火之靈力便已經趨於大圓滿之境界,火靈將成未成之時,卻恰好趕上了孰湖進攻……硬生生抑住了火靈成形的勢頭,此時一靜下來,身體中的氣流便噴薄欲出,可是在這諸事齊集的當口,實在沒辦法靜坐運功,只能拼命自抑。這種情形,就好像一個水囊只能裝一壺水,已經裝的滿滿當當,現在水忽然沸騰,勢必要衝破水囊……若是他做為修士的內丹尚在,自然可以暫時壓伏這力量,不至於傷身,偏生他在天師大會之前,為助花似錦,將內丹納入了狐靈的體內……
花似錦已經拉著他衝回了小院,一眼看到花漫天,急衝上前去,雙手抓住他手。她在花漫天面前,一向是恃寵而驕,蠻不講理,也不講甚麼前因後果,直接就道:“大花花,我要找到那個碧眼蟾蜍族的池瑤,就是那天你跟他打架那個壞人,我現在就要找,你快點兒幫我找。妍”
花漫天也不問為什麼,便凝眉去想。他那天掛念花似錦安危,出手甚重,而且他又一向有在兵器法器上留名的好習慣,於是很快便答道:“好,千里之內,不可說應該能找到玉符的氣息。”一邊說,一邊就召出了不可說。
可憐堂堂的幻寶獸,竟被他拉出來當狗用,在玉山附近轉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花漫天所用玉符的氣息,然後遁跡而去。找到池瑤的那一刻,三人都有些沉默。眼前是一個小小的山谷,因為地勢極低,且長年不見陽光,所以積起了一個不大的死水潭,密密的生著些贏弱的蘆葦,旁邊錯落的生著幾株大樹,積年的落葉覆了草地,化做了一種灰濛濛腐朽的顏色。
趕月舟停在山谷上空,可以看到一角有一個草屋,只是用藤蔓在幾顆樹之間勉強拉出了幾道草牆,說是屋子,也實在有些勉強。透過藤蔓的縫隙,依稀能看到碧衣男子半倚在壁上,似乎在小憩,而他身邊還盤膝坐著一人,與他容貌肖似,身形卻有些虛渺。顯然是池瑤與池碧。大概還是因為諦聽血鶯,所以池瑤救回了池碧的神魂。
通常,略有修為的妖精,都會為自己選一處洞天福地,靈山秀水。更何況,池瑤是度劫期的妖修,在藥神大陸,修為已經算得上翹楚,有誰會想到,他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趕月舟降到低處,三人便跳了下來,池瑤顯然吃了一驚,飛快的彈身跳起,卻在看清三人的同時變的錯愕……隔著稀稀落落的藤牆,他與他們對視良久,然後緩緩的倚了回去,閉上了眼睛,竟是一副等死的模樣……反正不是對手,所以連抵擋都懶了。
雖然想到他們煉製人偶,枉殺人命,仍舊憤怒心悸,可是看著他這副模樣,也實在氣不起來……花似錦先就上前一步,伸手撥開了垂落的藤蔓,走進了樹屋,道:“池瑤,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池瑤顯然驚訝,張開了眼睛。他的膚色,是那種長年不見天日的慘白,尤其重傷未愈,看上去更是毫無血色,眉眼細長,唇色也不似素日濃豔,看上去反而顯得比平時溫雅許多,他低低的道:“什麼?”
“想請你幫忙……”花似錦重複道:“池畫月和我的朋友,他們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所以我忽然想到諦聽血鶯,池畫月說這諦聽血鶯是你們的同命血鶯,現在我的血裡有塗蟾的同命血鶯,塗蟾的血裡有池畫月的同命血鶯,那能不能借此找到池畫月?”她越說,池瑤便越是驚訝,到最後幾乎驚訝的瞪圓了眼睛。花似錦微愕,停下來,道:“怎麼了,我說錯了甚麼?”
池瑤定了定神:“沒有……我只是沒想到,池畫月會把這個告訴你,這是我族最大的保命符……不過,我族中反正已經只餘了我們幾個,告訴你,也沒甚麼了。”花似錦張大眼睛,池瑤續道:“你真的要用諦聽血鶯找池畫月?”
“對!而且要快!”花似錦道:“我一定要救回他們。”
他問,“救?救池畫月麼?”
“對,”花似錦道:“救他,也救我的朋友。”
池瑤細細看了她幾眼,然後微微一笑:“好,若要藉助諦聽血鶯找到池畫月,首先,你要用你的血召回塗蟾,因為塗蟾已經是一縷神魂,所以你還要用你的血脈令他生長到足夠強,才能借他身上的諦聽血鶯,找到池畫月。”
花似錦愣了愣:“要多久?他們已經失蹤四天了,一定要快些才行。”
“久或不久,要看你了。”池瑤比了比身邊的池碧,“我從玉山起火第三日,便開始召回我弟弟的神魂,昨日才漸漸成形。”
花似錦愣了愣,道:“是因為你受傷氣力不繼嗎?”
池瑤道:“算是吧,但是還有一點,這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