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臨死前的努力掙扎吧,或者是害怕永遠閉上眼睛吧,兩名黑衣人全力拼殺,卻有越戰越勇的趨勢,童思德等人不敢大意,一門心思對敵,只見他飛身反踢腿,只可惜是個虛招,然後以快得驚人的速度一刀將黑衣的胸口劃出了長長的一道血口子,黑衣人吃痛,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眼裡噴射出無盡的憤怒。
兩名黑衣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只見他二人互看了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向前方撒了過去,頓時金粉四散,痛叫聲不斷,童思德等人迅速退向後方,捂著眼忍受著萬分的痛苦。
離黑衣人稍遠一些的江護衛和趙鵬沒被金粉射到眼睛,於是趕緊護住幾人,而兩名黑衣人趁機飛身出了大牢,向前追擊而去。
“大少爺,你怎麼樣了?”江護衛扶住忍著痛的童思德。
“江,江叔,你快追上去,小馬跟阿義不是他們的對手,快,不要管我,不能讓他們出事。”
江護衛一咬牙,忍著心中的痛楚,提起刀衝出了牢房,趙鵬也跟了上去。
宮門口的形勢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三界老人那雙赤紅的眼睛,就像隨時都要殺人一樣,面對眼前千名士兵居然毫不畏懼,只是緊緊的握著他的鷹頭拐仗,拐仗上的朵朵雪白的梨花,在太陽的照射下,微微閃著銀光,但又好像是過於蒼白讓人產生的幻覺一般。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的變化。
“哈哈哈......。”一陣恐怖的笑聲從三界老人的口裡發出,只見抬頭看天,雪白的鬚髮被風吹亂,變得面目猙獰,繼而開始大聲的說:“我要童家賠葬,賠葬——,哈哈哈——,彭子賢,你還是輸啦,你還是輸啦,你以為你能怎麼樣,能改變局面嗎?不可能,童家人必死無疑,你救不了他們的。”
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幾近瘋狂的老人,從他的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但似乎他很開心,很開心。
“三界老人,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童家人死呢?他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彭子賢冷冷的看著三界老人。
三界老人停下了笑聲,忽而又略顯傷感了起來,只見他又是輕輕的撫摸著拐仗上的梨花,眼神漸漸的,漸漸的那般柔情似水。
彭子賢的腦袋裡飛速的運轉著,三界老人的種種變化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裡,每次問其原因,就像是在揭開他的傷心過往一樣,有悲傷,有無奈,有溫柔,難道,是為情嗎?這種表情似乎很熟悉,曾經自己不也是有過這樣的心情嗎?當大王賜婚的那一刻,他的心痛無奈又有誰能知道呢?
“那三百年前的傷痛,你又怎能體會呢?”三界老人淡淡的開口,但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拐仗上手中輕撫的梨花。
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的傷痛?
這是什麼意思呢?
然而,留給眾人的卻只有震驚,每個人都在想,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三界老人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三界老人對眾人的驚訝表情未做理會,只是抬起頭看向西方,西方是大牢所在,他在期待那裡傳來結果吧。
“三界老人,你意欲如何?”大王由於驚嚇過度,臉色異常蒼白,赤焰國兩百多年的基業,此時傳到他這一代,卻出現了異況,不簡單的異況啊。
“哼。”三界老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我只要童家人死。”簡短的幾個字透著無窮無盡的寒冷和恨意,讓人忍不住在熱烈的太陽底下流下了冷汗。
“你以為你的計劃就能成功嗎?我早已在牢房門外埋下重兵,你派去的人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為什麼又是你?彭子賢,呵呵,我早該想到,快一個月了,前方戰事一點訊息也沒有,原來,原來你早就知道城中發生的事?哦,我知道啦,老夫千算萬算,既然漏掉了你父親,果然是老薑甚辣啊,不過,你也別得意太早,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就憑童家那個幾不上檔次的護衛,加上那些只會吃飯不會做事的小兵小將,有何可忌呢?”三界老人又是仰天長嘯。
“哼,你也別忘了,還有一個都衛大人和江衛,這兩個可都是叱詫風雲的人物,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也不用對他們抱太大的希望,這會大牢起火,你應該想的應該是要不要多派些人過去,免得他們一命嗚呼的時候,你可別後悔喲。”
“你......。”儘管是彭子賢這樣的大人物,面對這些挑釁,也一時語塞,三界老人訓練的人能力如何他是知道的,就憑十日前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