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還真讓人摸不透。
邊走邊聊,晚渝很快知道新師父姓肖是製毒、解毒的高手。她心裡有些得意,這次又賺了,自己的運氣可不是簡單的好呀。
肖瓊丹和晚渝轉了一圈,對晚渝更加憐惜起來。這麼多年來,她一門心思尋追兩個師兄,身邊無人,孤獨慣了。冷不丁收下的徒弟本是一時意氣,跟著她轉了一圈交談,發現這個孩子不拘小節的個性還真對了她的胃口。又知道她是孤女,完全激發了她心中的母愛,對晚渝是真心真意的疼愛,還有一點不得不說的私心。因為晚渝是那兩個臭男人的徒弟,她也算愛屋及烏了。
當知道兩個老頭是住在二進樓時,肖瓊丹毫不猶豫地選了寧老頭旁邊的那座樓住下。晚渝暗暗偷笑,這下這兩個老頭要倒黴囉,有好戲看了。
“晚渝,你沒有事吧。”解了毒的蘇老爹和蘇楊氏急急忙忙過來,見了晚渝拉過來好好檢查了一番,看她無事才把心重新放進肚子裡。
等回神看到了肖瓊丹,夫妻倆雖然害怕,卻將晚渝拉到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心中的女魔頭。此時的肖瓊丹有些尷尬,可天性涼薄的她絕不會解釋的。
晚渝很體貼地拍拍兩位老人,向他們介紹了新認的師父,並且添油加醋地將兩個不著調的老頭的惡行講了一遍。聽了晚渝的燒火,一同過來的少男少女們連同蘇楊氏蘇老爹頓時同仇敵愾地鄙視起高木、寧路來,這兩個敢做不敢當始亂終棄的傢伙這麼討人厭,難怪肖師父會發脾氣,這事給誰頭上都受不了。
躲進樓裡暗自慶幸又為今後日子發愁的兩個老頭同時打了寒顫,卻不知為了什麼。而肖瓊丹面對眾人同情的目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也躲進了自己所選的樓裡。
一場風雲就過去了。晚飯時,晚渝鄭重地將肖師父介紹給了從山裡回來的伯伯伯母、夏荷秋月等人,在家裡的人又在晚渝的基礎之上添油加醋地把兩個一直低頭吃飯的老頭惡行講了一遍。此時的高木、寧路在眾人的眼中就是兩個十惡不赦的大奸人。與此同時,作為弱者的肖師父收穫的卻是大眾的安撫和同情,雙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後,兩老頭趕緊吃完飯溜回房去了。再留在這裡,眾人的眼光就能將他們給殺死了。他們走了,不過一會兒,肖瓊丹也離開了,同情的目光太灼熱也同樣讓人受不了了。
接下來的日子,寧路、高木兩個老頭變得老實了許多,說話、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樣無厘頭了。只要肖瓊丹在場,一個眼神一句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晚渝心想估計這兩個傢伙在這裡接受的先進思想多了,想法也變得新潮起來。對新來的師妹美人還有想法,有戲。
時間像流水一樣,靜悄悄的可是流失很快。轉眼間已是初春時節,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園子裡經過修剪的果樹上已經開滿了小小的花苞。
花兒多了,用來製作胭脂水粉的材料就多了起來,玉流景從山中帶人採來許多花和藥材,透過蒸餾、晾曬、研磨、冷藏等工藝,製成功了許多美容產品。對此項工作有興趣的還有新來的肖師父,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她的到來,使家裡少年姑娘的醫術呈日新月異的進步著。
村裡人現在隨便逮著一個孩子都能給你說出一二三來。
這些娃娃兵都是能吃苦的人。而且肖師父是女人,她的武功更適合女孩子們練習。村裡練武的人可是博採眾長,用玉流景的話來說,隨便拉出一個,也夠人受得了。
也是,內力不夠,可以施毒。不用毒還可以給人算賬或者看簡單的病呀。
千溪村到處洋溢著歡樂的笑臉。晚渝看美容產品做出來許多,就分發給村裡的女人用,防曬的、美白的、祛斑的。霜、粉……一應俱全。村裡的廣大婦女們在睡夢中都能笑醒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全村女人現在都是水嫩嫩的,飽滿的很,哪像以前乾巴巴的樣子,個個看起來就棵小黃菜。村裡的男人也很驕傲呀,性福的很。
實驗成功後,晚渝就想把這些產品投向市場了。她和製作瓷器的蘇家豪研究了一下,出窯的瓶子都是白瓷藍花帶著獨有標誌的。這些瓶子最大的優勢就是和現代的瓶子相似,瓶口都是螺絲型的,和瓶蓋十分吻合。這樣一來,這些美容產品保鮮效果也得到了保證。
“可惜這兒沒有蜂蠟,否則還可以製出口紅、指甲油等。”晚渝有些感嘆,很懷戀現代那些東西。
“這有什麼難的?可以到山裡找。”玉流景不以為然。
“的確不難,自己養蜂不就有了。”肖師父更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