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雖都入了孟宮,卻從不在人前露面,就連這屋子,白天的時候也是少出的。
別傷她,別學我……執劍明白,他是在說,別傷魅月,別學他……
思緒在此不由怔住,突然就有點糊塗。別學他……是說別學他當初傷了宮纖繪的心,還是說他現在傷了囡囡的身?
紫衣太子一路踱出東宮,沒有目地,沒有目標,就是走著。
可惜,腳步不停,腦子裡的事情便也不停。
終還是停下步來,自寬大的袍袖中把那象牙弓又摸在手裡。
那上面的每一道紋路都是他親手雕上去的,包括羽毛。
他還能記得那女孩拿到這東西時高興的樣子,還能記得她一箭就射下遠處的一盞紅燈……
可是這一切啊!到頭來,他都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誰欠了誰,又是誰該還給誰?
當年姜國遭滅之後,還是有一部份忠國之臣成功逃亡。並一路往南,在一處不知名的山脈裡藏匿下來。
十三年前,他尋姜國遺臣尋至南部深山,正逢山洪暴發引了泥石流。
居然是一場笑話
大雨衝開了山裡的一座地宮,他這才知道,之所以當年那麼多人去追剿姜國遺臣都找不到下落,原來,人家是進了一早就準備在那裡的地宮。
宮纖繪便是當初他從那場大山洪裡救出來的,那一年,她十六歲,一雙大眼睛水靈靈地鑲在秀麗的臉上,煞是好看。
他不是沒被那樣祈求的目光所打動,但是那短短一瞬的打動,完全抵不上宮纖繪脖子上戴著的那一塊血玉。
他認得,那是姜國皇族的東西。
只是那時,孟子歌只知道姜國跑了一個公主,卻並不知那公主是多大年歲。
但那塊兒血玉確是姜國皇族的